不知過了多久,江絮的睫毛顫了顫,一直坐在她身旁的陸聞禮見狀趕忙站起來檢查江絮的情況。
江絮一張眼就看到了陸聞禮那張俊臉。
陸聞禮措不及防的就和江絮對視上了,他喉間下意識一滾,江絮長長的眼睫輕刷著,要是再進一步怕是都要碰上了。
他臉炸的紅了起來,趕忙站起身撓撓腦袋,“梔梔,你醒了?”
江絮的大腦還沒開機,此時難得的遲鈍了起來,她看了眼陸聞禮後又掃了掃周圍的環境。
是他們比賽待的那個裴聿恒名下的七星級酒店。
“我回來了?”
江絮嗓音沙啞,說話時喉嚨很是刺痛,江絮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陸聞禮趕忙從一旁拿過已經涼好的熱水送到了江絮嘴邊。
江絮抬手就要接過結果發現拽不動,她奇怪的看了眼陸聞禮。
“你現在是病人,不能動,我拿著就好。”
她什麼時候病了?她隻是稍微有些虛脫罷了。
但她還是放棄自己拿水杯了,而是就著陸聞禮的手喝了一大口。
“我睡了多久了?”
“一整天。”
江絮一聽直接坐了起來,她翻身下床,陸聞禮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到一聲清淺的“嘶”。
江絮吃痛,低頭一看,好家夥,她忘記自己中彈了來著。
這還是她和追風兩人剛到巷子那被一群人堵著的時候中的。
後麵看到追風要撐不住了江絮才使用自己的絕招硬是躲過所有子彈反殺了所有人,殺出了一條血路。
江絮咬著牙來到床邊拉開窗簾外麵一片漆黑一如她和追風被追殺的晚上。
要不是陸聞禮說她睡了整整一天她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江絮木著臉回到床上,“所以離我們比賽還有多久?”
“兩天。”
江絮鬆了一口氣,“那還行,我發你的譜子你看了嗎?”
說到這陸聞禮眼睛都亮了,“當然,我還自己彈了一遍。”
不得不說江絮是真的適合吃這碗飯,這麼短的時間竟能編出這麼完美的曲子,要不是他是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他自己在隔壁的那琴房裡練習了一上午,這曲子的難度比以往的都要大上不少,自然要勤奮練習。
他一人彈奏琴音中就有了磅礴之氣,要是四手聯彈不敢想象這曲子會多麼振奮人心。
“那就行。”
江絮放心了,突然想到什麼她又開口,“追風怎麼樣了?”
“追風?”
陸聞禮並不知道追風的名字,他也沒怎麼在裴聿恒身邊看到這人。
知道追風是裴聿恒的人還是在他們遇到混混的時候。
“就裴聿恒的那個手下。”
“他就追風啊,他受的傷比你重一些,你就彆擔心了,他好好躺著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恢複了。”
“壯得跟頭牛一樣。”
陸聞禮氣不過又嘟囔了一句。
一樓之隔的追風直接打了個噴嚏然後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