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樣大的事,兩人推心置腹,哪裡還能睡得著?
隻是想要自己靜一靜的借口罷了。
覃煙也不知道覃靜嫻有沒有相信,她是這樣說了。
她說的都是實話,就算覃靜嫻不相信,覃煙也隻能認了。
覃墨染正在溫書,他一門心思沉浸在書本當中,尤其聽說六皇子馬場發生的意外後,更是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考中。
覃家的人和自己,他都要護住。
讓那些想要將他踩進泥潭的人好好看看,他覃墨染,才不是什麼彆人可以隨意欺淩的廢物!
書房門被推開,覃墨染看書認真,直到此時才發覺有人來了。
“三妹妹,你怎麼來了?”
覃靜嫻心緒繁亂,有很多話想說很多話想問,可她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這些話該不該跟覃墨染講。
她隻是很想來看看大哥,想要找到一個發泄口。
“大哥,你說當初如果爹爹沒有被救出來,我們會怎麼樣?”
覃墨染微愣,他身為一個讀書人,更是考生,自然想得比覃靜嫻要多得多,他讀了聖賢書,更提前了解了國家政策,朝堂紛爭。
此時聽見這話,罕見沉默下來。
覃墨染的沉默若平時覃靜嫻不會多想,可偏偏她剛聽覃煙講了前世今生,知道了覃家的結局。
她苦笑,“大哥,你一定要考中,今後我們要爬到楊家頭頂上去,要讓人知道我們絕不是好欺負的。”
覃墨染此時眼神跟覃靜嫻同等的堅定,“我一定會的!但三妹妹,你是不是聽什麼人胡說了?你怎麼忽然問這些?”
覃靜嫻苦笑搖頭,“我隻是想起來了一些事,所以想來問問大哥。”
想來,若六皇子沒有出馬,單單是張家那一關,覃家都過不去。
覃靜嫻想明白了,也不在覃墨染這邊逗留,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不該給人壓力才對。
“我不打擾大哥溫習了,大哥先看書,等後日,我定跟全家一起送大哥去春闈考場。”
覃墨染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力的!”
覃墨染發誓,他一定要考中,一定不能讓家人傷懷。
覃靜嫻來了一趟後,覃墨染越發用心。
而覃靜嫻回到自己院子,腦子裡卻變得空蕩蕩的,在屋中枯坐了整整一日。
翌日,就傳出楊家楊飛澤出去跑馬,結果被馬兒踩斷了一條腿,楊家父母哭暈了,而楊大少夫人則直接打包行李回了娘家。
聽聞,楊飛澤被人找到時,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正是之前傳出過緋聞,沒了一個孩子的王彩玉。
楊大少夫人如何能忍?
楊家,一時間成為了京城的笑話。
自顧不暇。
終於到了春闈考試當日,當天考生不少,覃家早早地就熱鬨起來,先給覃墨染煮了一碗湯圓,寓意圓圓滿滿。
才放他去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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