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靜嫻忙道:“絕對不行!你還有大好的人生,怎麼能毀在東廠那些太監手中?反倒是我如今都十八歲了也沒嫁出去,便是真的被東廠人糟蹋也不心疼。”
覃煙聽見這話隻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痛。
“三姐姐我還沒說完,我有彆的辦法。”
覃煙剛剛回到房間後,想了很久想到了一個人,覺得他應該能幫到覃家。
覃靜嫻愣住,“你有辦法?”
“三姐姐有所不知,我和六皇子有段緣分。三年前六皇子十一歲,偷跑出皇宮去玩,卻在破廟被人欺負,是我救了他,如果我現在用這個恩情去換,想必六皇子會答應幫幫覃家的。”
覃靜嫻愣住,沒想到覃煙竟然還有這種機遇。
“真的?”
覃煙點頭,“是真的。”
前世她並不知道自己救的小孩是六皇子,也就是半年後封王的禹王。
後麵意外相認她已經是穆景遲的妻,因此穆景遲還吃了好大的醋,她哄了很多個晚上才哄好。
重生後她就一直在想這個辦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但現在看來,她彆無選擇。
覃靜嫻也不想去東廠這個狼窩,聽見這話破涕為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六皇子是皇後娘娘的嫡次子,隻要他願意幫忙,我們覃家一定能轉危為安。”
覃煙鬆了口氣,見將覃靜嫻勸住了,忙讓她趕緊去休息,她即刻就前往六皇子府,求見六皇子。
當今皇後娘娘並不受寵,她的長子是當朝二皇子,一歲夭折後,她就一直沒能再懷上孩子,跟皇上的感情也逐漸疏離。
多年後才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六皇子,如今六皇子已經長到了十四歲,六皇子府早就建造好了,六皇子煩了宮中皇後嘮叨,就會跑出來住兩天。
皇後寵愛這個唯一的兒子,也就由了他去了。
皇後便是再不受寵,那也是皇後,手中擁有實權。
而覃家得罪的是德貴妃的母家,隻要六皇子開口,皇後一定會答應。
覃家定然會轉危為安。
六皇子是當今唯一的嫡親皇子,他的皇子府是朝花街最華麗的,建築輝煌,府門又高又大,覃煙站在前頭,隻覺得心中升騰起淡淡的悲涼。
她再次想到了前世,前世穆景遲和六皇子是好友,以兄弟相稱,她也有幸跟穆景遲來過六皇子府。
可後麵她和六皇子相認,就再也沒來過了。
曉玉的話打斷了覃煙的神遊,“姑娘,這六皇子府在朝花街,跟我們覃家正好相反,我們也從未來過,你是怎麼一下就找到這裡來的?”
覃煙苦笑,忠義侯府就在隔壁,這是她住了十三年的家,怎麼會不認識?
覃煙不想說這些,前世往事也成煙消雲散,死前穆景遲的心狠讓她早認清自己的位置,死了一次,曾經痛徹心扉的感情也仿佛變淡了。
她什麼都不算,不該將自己抬的那樣高。
這輩子更不想重複前世的人生,兩人便該走上不同的道路,一彆兩寬,各自安好。
覃煙攥緊手中的玉佩,“走吧。”
六皇子府中。
六皇子周昀修急得像隻猴子上躥下跳,拿著黑子就是不知道該落到哪裡。
聽見三年前的救命恩人找到了,周昀修直接將黑子一扔耍賴。
“穆景遲,這可不是我耍賴啊,你就住我隔壁,應該知道我找這個救命恩人找了三年了,這可是正事,容不得耽擱。”
棋子另一麵,坐著一個斜靠在椅背上,滿臉嘲弄的男子,男子有著一張驚為天人的五官,他實在太好看了,高挺的鼻梁,優越的五官。
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掃上周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