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覃煙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少女個頭比覃煙高一些,將她緊緊連帶著被子摟在自己懷中,她因為著急趕來,身上淋了雨,此時卻顧不得,摟著覃煙輕撫著她的背。
“不怕不怕,姐姐來了,姐姐在這裡呢,那些都是夢。”
覃煙由著她抱著,才逐漸鎮定下來,心裡有了些許底氣。
她惶恐的眸子望向周圍,環視一周,確定什麼都沒看到,也沒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才在覃靜嫻的安撫下逐漸鎮定下來。
“三姐姐,你怎麼來了?”覃煙的聲音還在發虛。
聽見動靜趕來的曉玉忙給她倒了杯茶。
“四小姐,你剛剛那是怎麼了?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怎麼叫你你都不答應。”
覃靜嫻表情嚴肅,“這件事很嚴重,煙兒,你怎麼都沒跟母親和我們講過,你有一打雷就魘住的習慣?”
覃煙訕訕一笑,她總不能說,這個習慣是上輩子傳到現在來的吧?
覃靜嫻歎息一聲,“好了彆想了,今天我陪著你一起睡,不纏著娘親了,今日太晚還在下雨,等明日我讓人去請大夫來給你瞧瞧,看看這臉色慘白的,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彆再因此生了病。”
覃煙到底沒拒絕,她清楚自己的身子,明日恐怕真得病一場。
覃煙是早產兒,打娘胎裡跟彆的孩子相比就弱一些,長大後也是如此,隻是後來生病,覃煙總是忍著不告訴覃母,不想要覃家人為她擔心。
實在撐不住了,就讓曉玉偷摸從外麵買藥回來吃一些就好了。
氣氛過於凝重,覃煙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外麵電閃雷鳴,不說話她又實在心裡害怕。
“三姐姐不是害怕打雷,陪母親去睡了?怎的忽然回來了?”
現在都子時了,按道理覃靜嫻早該陪著覃母睡下了。
覃靜嫻躺在覃煙的外側陪著妹妹,聽此靜默片刻。
“我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煙兒害怕下雨,還因此大病一場,你信我嗎?”
覃煙微愣,前世她確實害怕打雷,每次碰上打雷都會病一場,因此穆景遲還自責不已。
可覃靜嫻是怎麼會夢到這些的?
覃靜嫻摟住覃煙的肩膀,“我忽然驚醒了,不放心就過來瞧瞧,沒想到真看見了這一幕,煙兒,以後有什麼事情彆憋著,你是我妹妹,我就該對你好,在這種時候陪著你。”
又是閃電乍現,覃煙瞬間額頭冷汗岑岑,覃靜嫻手忙腳亂給她擦拭汗水,輕撫她的臉頰。
“沒事的沒事的,姐姐在這裡。”
平日裡一碰上下雨天,就要依偎在覃母懷中苦唧唧的小女孩,如今也摟著覃煙做了一次大姐姐。
忠義侯府。
下雨後穆景遲就全無睡意下了床,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麵雨聲瀝瀝。
想到前世。
覃煙怕下雨,源於他清理身邊叛徒,結果被覃煙碰了個正著,女孩子家家向來嬌氣。
覃煙更是,當晚就發了高燒,從那之後每每雨夜都要高燒不退,非要請宮中禦醫來開特殊的方子才能退燒。
現在穆景遲還對那方子倒背如流。
穆景遲對此十分自責,自此每次雨夜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回府陪著覃煙度過,即便兩人吵架也毫無例外。
穆景遲發現,他陪在覃煙身邊時她總會更鎮定一些,後麵幾乎可以在他的陪伴下不用高燒重疾。
他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儘管二十歲,在他身邊也有小女孩心性,她滿臉嬌俏嫵媚,帶著些許驚惶依偎在他懷中,格外依賴滿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