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兩天病還沒有好,娘你放心吧,六皇子不是說了,等我病好了就帶著我們去見爹?爹一定可以平安的,你也莫要再哭,回頭哭壞了眼睛就不好了。”
覃煙紅了眼眶,上前給覃母擦眼淚,“從今往後,我都在娘房間打地鋪看著娘,娘若是再哭,女兒也跟著您一起哭。”
覃煙沒辦法,隻能用這種法子阻止覃母,沒有彆的原因,隻是前世的覃母死的太慘了。
死前失明的痛苦,無論如何這輩子都不能再經曆。
覃靜嫻擦乾淨眼淚,“用不著妹妹來,我來,我每日都陪著娘一起睡,妹妹早日養好身體,好帶著娘去天牢裡麵見爹爹!”
覃母紅了眼眶,卻被覃靜嫻阻止,“娘,說好了不再哭的。”
覃母強行將眼淚憋了回去,“好好,娘不哭,娘等著你們爹回來。”
覃煙也確實要早日養好身子,再加上覃家人都勸她回去休息,她便也不再多講。
出門時,覃煙跟覃墨雲同步,覃墨染急急走在前麵回去看書練字。
“二哥。”
覃煙不放心開口。
她想起來,前世二哥做生意被人陷害,拉入夥了一個騙局中,中途對方跑了,最後被迫欠了很多銀子。
而覃家更是需要銀子的時候,他逼不得已,就被拉入夥,跟人一起去做騙富商的勾當,最後被抓入獄。
“四妹妹怎麼了?”覃墨雲滿臉笑意,上前揉了揉覃煙的腦袋。
“最近二哥遇到了一些誌同道合的好友,準備一起來做些買賣,他們的思路都很好,我計算過,等生意做起來了,我們就能掙到很多錢,爹的事情,也就有銀子周轉了。”
覃墨雲的話,讓覃煙心涼。
還是晚了嗎?
覃煙急急道:“二哥可給了對方銀子了?去找你的兄弟借過錢了?”
覃墨雲有些疑惑,四妹妹怎麼知道這些,還知道他要借錢?
他還是乖乖回複:“還沒呢,這些銀子數目太大,我一時間也借不到這麼多,正在湊,準備等借到了之後一起給他們,怎麼了?”
覃煙鬆了口氣,還有轉機。
“二哥其中一個合夥人,是不是姓廖?”
覃墨雲眉頭皺的更緊了。
覃煙道:“六皇子今天提起來了一個姓廖的,是京城遊走在商販間有名的騙子,用一些手段和好的商業機密來騙去人的信任,從而獲得大量的錢財,然後中途拿著銀子跑路。妹妹不知道二哥碰到的這個姓廖的是不是六皇子所說的那個人,但二哥自己一定要小心。”
覃墨雲當即皺眉,他原本無條件信任自己那幾個兄弟,聽了覃煙的話,心裡怎麼都打了一個咯噔。
尤其這話還是從六皇子口中說出來的。
畢竟他們一要就是五百兩銀子,一人五百兩,他們一共六個人就是三千兩銀子。
三千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不要提是在覃家如此危機關頭。
覃墨雲怎麼可能不警惕。
覃煙見覃墨雲這樣,就知道他心中已經生出疑竇了。
隻要有了懷疑,再發現對方的騙局就簡單多了。
畢竟被騙都是一瞬間上頭的事,回頭再看,就會發現對方漏洞百出,自己愚不可及。
覃煙聲音緩緩:“二哥可以相信對方,但這人跟六皇子所說的人姓氏一樣,怎麼都不能完全信任,將我們家的全部身家送去打水漂吧?二哥可以先不給對方銀子,再觀察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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