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曉玉端著水進來,“前廳那邊陳家又來人了,這次陳妙小姐要邀請您和三小姐出去遊湖,夫人讓奴婢來喚您呢。”
“那陳妙昨天那樣說小姐了,今天還有臉邀請小姐去遊湖,真是……”
曉玉被她們的厚臉皮驚得說不出話來。
試想這京城哪家小姐,能做到主動求親,男方沒有做出表示還三番四次的上門來逼嫁?
她們自然要著急,畢竟陳妙肚子裡現在已經有了孩子,若不抓緊些,孩子生下來就沒有冤大頭要她了。
一想到他們是將覃家當成冤大頭,覃煙也笑不出來了。
此時,門房領著牧風過來了。
“四小姐,牧風統領來了,點名要見您。”
覃煙趕緊道:“牧風統領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好。”
“覃四小姐不必著急,屬下等會還有急事,就站在這裡說,此次奉六皇子的命令來通知您一件事的。”
覃煙瞬間心尖一跳,她衣冠不整也不好見外男,便隔著門問:“發生了何事?”
“六皇子今日要出宮,正巧碰到了禁軍統領楊飛澤,楊飛澤聲稱今日告假,要去見自己相好,名叫王彩玉。”
覃煙瞬間眉心一跳。
“六皇子聽後,想到您之前和家母去王家退婚,留了個心眼調查了一番,才發現三個月前楊飛澤就在禁軍中大肆宣揚,他要納一個妾室,是覃大公子的女人,半月前更揚言那妾室懷了身孕,隻等著退婚跟他成婚。六皇子覺得這件事應該讓您知道,特意讓屬下來告知您。”
覃煙愣住了,曉玉更是氣得臉紅。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當日在王家,王彩玉還一臉對我家大公子忠貞不渝,被迫分開的樣子,結果早就跟人苟且,還懷了身孕?”
覃煙想到了一件事。
楊飛澤這個名字她有些耳熟,仔細想想跟前世的探花姓氏一樣,前世探花名叫楊飛宇,想必跟楊飛澤關係不一般。
楊飛宇更是跟大哥在同一個書院同一個宿舍的好友。
隻是前世王彩玉嫁的不是楊飛宇嗎?
怎麼變成了楊飛澤?這其中有什麼秘密?
這麼湊巧,讓覃煙心生疑竇。
怎麼就剛好,在春闈考試當日,大哥就去救王彩玉斷了腿,而楊飛澤跟楊飛宇又是同一個姓氏?
覃煙問:“今日他們要去哪裡相會?”
“護城河,春遊湖心。”
覃煙應下,“好,我知道了,多謝牧風統領,也替我感謝六皇子殿下。”
覃煙倒想像前世那樣打賞些銀子,想了想牧風或許也看不上,還將自己擺在了主子高位的架勢上,還是作罷了。
牧風可是正經有官職的,比覃父官職還高,算起來還是覃煙配不上牧風。
牧風走後。
覃煙忽視曉玉氣紅了眼的謾罵。
用水潑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心裡已經有了決定,“讓三姐姐去告知陳妙,就說我們想去護城河遊湖,問問陳妙要不要一起,不一起的話那我們也不去了。”
既然有人請客又想嫁給她大哥,必然會在此事上出力。
今日陳夫人陪著覃母在府中聊天,“孩子們的聚會,我們就不湊熱鬨了,正好昨日這些孩子有些誤會,讓她們好好的解釋清楚。”
陳夫人避重就輕,在覃父的事上寬慰著覃母。
春遊湖的人真不少,湖麵上有不少貴家子弟的船,陳妙租下來的是一個不大的船,三人坐在上麵剛剛好。
倒不是陳妙租不起更大的,而是覺得覃煙兩人不配更大的船。
小船搖搖晃晃,覃煙也不在意,這次前來是有事要辦,船的大小都是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