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囂張跋扈,以自我為中心。
前世穆景遲沒少被他欺負。
“六皇子殿下親自前來,府上多有疏忽,還請殿下恕罪。”年過四十的美婦人低頭行禮,歲月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走近時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佛香。
前世穆夫人死的早,沒活過四十五,她死後,忠義侯府也快速衰敗,最後由穆景遲統領大局,重振侯府。
周昀修向來對穆夫人很尊重,她身上常年有一種淡然佛感。
“伯母不必多禮,今日本殿帶著覃家兩位小姐前來,是來見景遲的,景遲可在府中?”
穆夫人目光落在覃靜嫻和覃煙身上,淡淡瞥了一眼,兩人急忙行禮打了招呼。
“在的,他今日休沐,沒去大理寺,殿下直接去找他就可。”
穆夫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讓管家招待他們。
去穆景遲院子的路上,周昀修怕覃煙誤會解釋。
“穆夫人向來都是這個性子,平日裡碰上什麼事都是淡然處之,不參與世事,你不必介懷。”
覃煙隻覺得臉上羞臊,她一個七品小官的女兒,哪裡敢介懷忠義侯府嫡親夫人。
“臣女不敢。”
周昀修瞧出她不自在,笑道:“我是給你解釋一二,你聽了就好,不必多想什麼。”
覃煙正了神色點點頭。
越朝著景苑走去,覃靜嫻的神色就越不自在。
她緊攥著懷中禮品,臉色發燙,實在覺得上不得台麵。
去了六皇子府又到了忠義侯府,覃靜嫻算見識到了什麼是世家大族。
他們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的。
而她送的這個頭冠,不過是從外麵首飾鋪買的。
平日可能有人送到穆景遲麵前,他都不會抬頭瞧一眼。
可眼前就是景苑,她想逃都逃不掉。
穆景遲原本在祠堂,如今聽到消息匆匆趕回來,還在擦拭手上鮮血。
覃煙瞧到,表情微愣,移開目光。
穆景遲審問誰殺了誰,都跟她無關。
周昀修也瞧見了,但沒當回事,畢竟高位尤其大理寺,一天得死不知道多少人。
沾點血算什麼?
“景遲,今日覃三小姐要來見你,親自給你道謝,我便也跟著過來了。”
穆景遲朝著覃靜嫻點頭打招呼:“覃三小姐。”
覃靜嫻顧著害羞,也沒注意穆景遲有什麼不對,紅著臉低頭道:
“之前多謝穆公子兩次相助,還幫了我們覃家大忙,今天臣女來,是想要當麵給您道謝,東西……東西是我和四妹妹精心挑選的,是我們姐妹的一份心意,還有糕點,請穆公子收下。等回頭我們覃家還另有重禮奉上。”
阿林過來接過糕點和禮品盒,覃靜嫻隻覺得心跳更厲害,生怕穆景遲當著眾人麵打開。
然後羞辱她一番。
自己都覺得丟人現眼。
在京城她買不起好東西,卻見過好東西,怎麼能不知道自己這一百兩銀子的預算買來的東西上不得台麵?
然而這已經是她能拿出來最好的。
穆景遲手指修長,接過阿林送上的禮盒,十分禮貌有分寸,“我很喜歡,多謝覃三小姐。東西會好好收藏,珍視三小姐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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