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玉起床梳洗瞧見覃煙,放下木盆去屋中取薄毯給她蓋上,又摸了摸覃煙的手。
“手都冰涼了,小姐,你才大病初愈,這也太不在意自己身子了。”
曉玉嘴上抱怨,給她蓋毯子動作卻不疏忽。
覃煙微微一笑,“曉玉,有你陪著我真好。”
前世最難熬的日子大部分都是曉玉陪著度過的,即便最後死於非命,覃煙也不後悔。
隻是,這輩子該是一個嶄新的活法。
曉玉被一句話哄得眉飛色舞,春風拂麵。
“小姐彆以為說兩句好話,奴婢就不要你蓋毯子了,毯子還是要好好蓋的。”
曉玉梳洗完,又伺候覃煙梳洗,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是蹦蹦跳跳的。
“小姐!夫人讓奴婢來問問你,什麼時候出發?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覃煙卻將跟六皇子約好的時間地點全盤托出。
“我今天就不去了,昨夜凍了,現在頭暈眼花,你去回稟了母親。”
曉玉抱怨覃煙不在乎自己身子,隨後瞬間想到什麼,遲疑開口。
“小姐,你是不想要去大牢見老爺嗎?不,你是不想見六皇子?”
覃煙笑而不語,“你現在倒是聰明了。”
覃煙心知曉玉一直都很聰明,隻是心思單純,太容易相信彆人。
“心眼都用在我身上了。”覃煙這樣說,卻沒有責怪,反倒是打趣。
曉玉嘿嘿一笑,“那奴婢就去回稟,並且不讓夫人來瞧你。”
覃煙叫住她,“你跟著一起去大牢瞧瞧,見到了什麼一定要都回來給我講。”
曉玉慎重點頭,“奴婢知道了。”
因為覃煙不能去,覃母和覃靜嫻兩人出發了。
兩人都是女子,此時最是需要心定,而覃墨染和覃墨雲都是男子,需要在外打拚,便不跟著一起去。
他們也不差這一兩日一定要見到爹爹。
覃煙和六皇子約定在大牢外的朝花街,這片街道屬最熱鬨,距離大牢有一段距離,再往前走便是僻靜區域。
緊辟大牢。
小巷中,早有一輛馬車在等候,不負平日見覃煙時的低調,儘顯六皇子府的奢華,上麵更是配有龍騰。
是隻有皇子才能用的標識。
覃母和覃靜嫻先後行禮,馬車內周昀修立馬走出來。
“覃夫人和三小姐來了,快上馬車,現在清晨還有些冷,馬車內暖和一些。”
周昀修沒瞧見覃煙,眼中失落一閃而過,但沒表現出來。
“四小姐怎麼沒來?是身體不舒服嗎?”
覃母今日要見覃青山,心裡高興,對六皇子這個救命恩人更是尊敬。
曉玉行禮,“今日清早小姐染了風寒,如今在家中休息。”
覃母愧疚,“給六皇子殿下添麻煩了,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周昀修瞬間明白什麼,眼中劃過失落,很快重振旗鼓。
周昀修笑笑,“怎麼會呢?既然是煙兒的事,那本殿必然義不容辭。稍後本殿讓人送些藥去給煙兒,她的身體才是重中之重。”
周昀修這話表達了很多信息。
覃母和覃靜嫻麵麵相覷,卻沒有回話,她們若不知道覃煙的心思就罷了,但若覃煙不喜歡六皇子,她們也不能勉強。
“六皇子仁愛,我們覃家一定會報答您,今後以六皇子馬首是瞻。隻是這藥……”
“覃夫人莫要推辭,這是我給煙兒的,之前她重病身子沒能調養好,補品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