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修自然不願收這麼尊重的禮物。
可覃母堅持,他實在無法拒絕,便朝著覃煙使眼色。
覃煙眨眨眼,淺淺一笑,“既然我娘說要送給殿下,殿下就收著,殿下對覃家的大恩大德,覃家無以為報。”
周昀修無奈,“那就多些覃夫人了,東西尊貴,我自然會好好愛護。”
周昀修一個不信佛的,讓人專門騰出一個殿來將玉佛供奉在其中。
隨後有些臉紅朝著覃煙靦腆一笑。
覃煙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旁邊,穆景遲手中茶杯幾乎要被攥碎,還是旁邊阿林眼尖。
“公子,您可彆攥著茶杯了,再碎了手還得傷,上次是左手這次是右手,你可就沒辦法寫字了。”
阿林聲音略帶抱怨,自家公子這一生氣就碎茶杯的毛病,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阿林這一嗓子,讓其他人目光都朝他瞧來。
穆景遲冷睨阿林一眼。
周昀修皺眉,穆景遲情緒向來不顯山露水,至少兩人成為兄弟以來,他從沒見他生氣。
可幾次都是跟煙兒在一起,言語犀利,一點沒有君子所為。
周昀修不知道覃煙和穆景遲之前有什麼關係,但他們不願意說,他也不多問。
總有一天,他會讓煙兒甘願告訴他。
覃夫人納悶,“穆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穆景遲微微一笑,“阿林胡說,讓夫人掛念了。”
阿林在他身後嘟嘟囔囔,話還沒出口就被自家主子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再說話。
穆景遲再去瞧覃煙,她從始至終,沒看他一眼。
周昀修邀覃母在皇子府吃飯,覃母自是不敢,帶著覃煙匆匆離去。
她們傾家蕩產,恐怕還沒皇子府一頓飯貴,怎麼敢收?
覃煙跟在自家娘親身後,頗有些好笑,她了解覃母,剛剛那樣子分明是有些自卑的。
隻是還維持著禮儀。
瞧著覃母並未對玉佛有不舍,覃煙本想著,覃母若是不舍她用彆的東西跟周昀修換出來也行。
“停車。”覃煙忽然開口。
覃母納悶,“煙兒,你有事情要辦?用不用娘陪著你?”
楊武停下車來,嘿嘿笑道:“夫人彆下來了,四小姐是想買些芙蓉膏回去做芙蓉糕,小的去去就回。”
覃煙由衷稱讚,“楊武很機靈。”
覃母笑道:“家裡楊伯的獨子,楊伯歲數大了,你爹就讓他回去頤養天年了,楊伯做事細心,楊武來覃家乾活,你爹還每年都給楊伯一些銀子養老,楊武自是用心伺候著。”
覃煙點點頭。
前世,楊武在覃家徹底沒落後,給了覃母不少攢下來的銀子,甚至想要將人接到家中去。
但都被覃母拒絕了。
覃母死後,楊武不知所蹤,後麵十年覃煙再沒見過他。
楊武很快買了跑回來,讓覃煙瞧瞧是不是這種夠不夠,得到覃煙誇獎後,小麥色的臉上都紅成了黑色。
覃煙和覃母都被逗笑了,一行人歡歡喜喜回到家,就得到六皇子府人趕過來傳的消息。
來人笑道:“夫人和四小姐才走,楊家那邊就鬆口了,傳回了消息,我家主子讓我立馬來追你們的馬車,不巧追到了家中。”
覃家人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