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修今日被緊急召進宮,直接去了永安宮。
永安宮,殿中檀香嫋嫋,金碧輝煌,宮女規矩有度,匆匆低頭伺候,是罕見的熱鬨。
皇後穩坐高位,手中拿著一串佛珠,另一隻手拉著一個姑娘愛不釋手。
“果真是個好孩子,瞧著便溫柔又懂事。怪不得你母親在信中總是誇獎你,說你如何如何的好。”
“皇後娘娘說笑了,臣女母親在信中不罵臣女頑皮就已經很好了,怎麼可能會誇獎臣女?”
俏皮的話,引得皇後噗嗤一笑。
莊夫人臉色通紅,“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皇後娘娘麵前,不得無禮。”
周昀修才步入永安宮,就有宮女急忙去稟報。
並沒有人敢攔著六皇子,他直奔殿中,宮女還沒通傳,他就已經到了麵前,給皇後請安。
“母後安好。”
看見周昀修,皇後眼中柔和和慈愛更溫柔了些,“沒規矩,來本宮的永安宮永遠是不通傳就闖進來…子庚過來,母後給你介紹表妹來認識。”
周昀修站起身,乖乖走到皇後麵前。
“這位就是姣姣,莊將軍家的小女,也是唯一的女兒,她才跟著莊夫人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明日你便帶著她去逛逛。”
皇後深知周昀修對選妃大典不喜,因此並未直言。
眼瞧著春闈在即,春闈過後便是選妃大典,在此之前還有幾場小宴,目的便是讓周昀修跟這些貴女先提前接觸認識,好選出最適合最喜愛的人選。
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說皇後對周昀修的選妃很是寬容了。
甚至為了讓周昀修選出喜歡的姑娘,不惜不顧規矩舉辦多次小宴。
周昀修聽出母後有意撮合,皺了皺眉,然現在莊家母女還在,他不方便直說,打人臉麵。
“是,兒臣記住了。”
皇後給莊姣姣使了個眼色。
“本宮有些乏了,想跟莊夫人單獨說說話,你帶著姣姣先出去。”
周昀修未曾看莊姣姣一眼,自打見了覃煙,其他女子在他眼中都成了擺設。
“莊表妹,跟本殿來吧。”
莊姣姣眨了眨眼,想給周昀修使眼色,才發現周昀修都沒瞧她,已經走的遠遠的。
她急忙追了上去,“表哥,你等等我。”
周昀修心裡有氣,可莊姣姣語氣歡快單純。
選妃也不是莊姣姣的錯,他不該將情緒帶到莊姣姣身上來。
周昀修放慢腳步。
眼瞧著兩個年輕人肩並肩離去,皇後十分欣慰。
隻覺得十分登對。
……
一大早上,陳夫人就急匆匆跑到覃母麵前,哭得眼淚直流。
“嗚嗚,小姑子這次你可得救救我女兒啊!我女兒已經快被逼死了,這件事若再不能解決,我就隻好帶著女兒找根繩子直接吊死算了!”
覃青山這兩日都在戶部忙碌,他雖還沒升官,但職位還是掛在身上的,需要每日去點卯。
而昨日又正好趕上同僚請假,忙到了深夜才回來。
所以並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