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皇後疑惑道。
“既是現下拿不定天象的後果,而如今宮中亦是逐漸太平,昌嬪姐姐到底是有所出的嬪妃,臣妾以為,不若還是撤了延禧宮的守衛,打開宮門,隻禁足昌嬪姐姐一人便可,如今這番陣仗,弄的人心惶惶,反倒不妙。”甄嬛恭敬道。
“莞嬪妹妹所言甚是,臣妾也以為此法比較穩妥。”敬妃接話道。
沉默片刻,見眾人都定定瞧著她,等著看她的反應,皇後終是淡淡開口。
“既是莞嬪和敬妃都如此說了,也好,本宮也希望這星象一說乃是虛驚一場,江福海,去辦吧。”
又坐了片刻,眾人散去。
大殿恢複了沉寂,皇後靜靜地坐在主位,殿內唯餘她與陳嬤嬤。
“阿青,你說昌嬪到底知道些什麼?”
許久,皇後陰鬱開口。
“依奴婢看,許是那昌嬪病急亂投醫,用這句誅心之語詐您罷了。實則她什麼都不知,當時為了保住孩子,才說了這麼一句。”陳嬤嬤為皇後換了杯熱茶,溫言道。
“今日的景象你也看到了,本宮如今的處境,可謂是前有黃河,後有追兵。莞嬪有寵有子,如今妃位空缺,若讓她爬上來,這後宮之中,豈非都要跟她姓甄?”
“所以娘娘,那件事還是要早早計劃,力求萬無一失。”
“不急,登高才能跌重。這莞嬪與昌嬪是何時有了交情?敬妃是老好人本宮一早便知,為何這莞嬪也要出手幫助昌嬪,這二人若勾結一處,當真是礙本宮的眼啊。”
“娘娘,既然此次出師不利,不若先放一放,您日日這般繃著,奴婢擔心您的身子。來日方長,日後總有機會的,你還有八阿哥,不是嗎?”陳嬤嬤心疼道。
“八阿哥?皇上滿心滿眼都是莞嬪的六阿哥,就連昌嬪的七阿哥亦能夠分一杯羹,咱們的八阿哥,何曾得過皇阿瑪青眼?更何況,皇上終歸是不願將八阿哥記在本宮名下。”
“來日方長,皇上正值壯年,此事並非一日之功,奴婢隻求您仔細保重身子,您還要看著八阿哥登上大位,封您為這紫禁城唯一的太後呢。”
“可是為何,本宮想做的事,總是做不成?”
陳嬤嬤麵露心痛,沉默著不接話。
延禧宮內,白果興衝衝地跑進內室。
“娘娘,娘娘,咱們宮門口的侍衛都撤了,宮門也打開了,咱們宮裡的人都可自行出入了。”
卻是想到什麼般,突然撇下了嘴角。
“隻是江公公說,娘娘您仍然要繼續禁足,也沒說期限。”
如此結果,夏冬春已是欣喜至極。
她收到莞嬪的傳信,說是已想到辦法搭救,讓她稍安勿躁。
雖是對莞嬪所說的辦法不抱有期待,卻仍然由衷地感謝她肯雪中送炭。
誰曾想一早便是好消息,夏冬春不由得打心底裡佩服甄嬛。
中午時,夏冬春才得知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