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莊深夜被叫醒,聽聞是淳貴人出了事,便急急穿了衣服,趕到淳貴人處。
一見到沈眉莊,淳貴人便撲在她的懷中,泣不成聲。
聽了宮女稟報,淳貴人乃是做了噩夢,沈眉莊便溫聲安撫著受了驚的淳貴人。
“沈姐姐,淳兒怕,淳兒想念莞姐姐。”淳貴人啜泣道。
“姐姐知你想念嬛兒,往日裡嬛兒便對你最為親近,猶如親生姐妹般,隻是,我何嘗不想念嬛兒,自嬛兒走後,在這宮裡我便孤身一人了。”沈眉莊傷懷道。
“沈姐姐,淳兒好怕,淳兒好害怕。”
沈眉莊見她著實驚惶,便好生勸慰了一番,又想起甄嬛在時,常與淳貴人一道玩鬨,二人性情相投,嬛兒有時亦是機靈俏皮,她亦常常坐在那,靜靜看著兩人說笑逗趣。
不知現在嬛兒如何了,所有機會,定要出宮看一看嬛兒。沈眉莊心中暗暗決定。
“沈姐姐,”良久,淳貴人才止住啜泣,哽咽道:“那日,你們都走了,安姐姐多留了會兒,她告訴淳兒……”
“陵容說了什麼?”沈眉莊警覺起來。
“安姐姐說,是祺貴人害了淳兒的孩子,不出幾日,皇後定會捉出個替死鬼,借此來護著祺貴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皇上也不會多加追究,因為比起淳兒,皇上更願意向著皇後,皇後掌管後宮,祺貴人才有恃無恐。”說著,淳貴人聲音越來越小,驚慌不已。
“什麼?陵容是這麼跟你說的?她還說了什麼?”沈眉莊急切問道。
“安姐姐還說,她有辦法幫我報複祺貴人,若是我能聽她的,一定能為我的孩子報仇。”淳貴人繼續說道。
沈眉莊聽後隻覺驚怒,這宮中誰人不知淳貴人稚童心性,此次被人謀害失了孩子已是可憐,安陵容竟忍心如此誤導於她,意圖拿她當槍使。
“呸,”沈眉莊啐道,“什麼東西?當彆人都是傻子?”
“淳兒,你聽我的,萬不可信她。”沈眉莊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和她說更多。
“淳兒覺著安姐姐說的有幾分道理,才會如此害怕,淳兒沒了孩子,有人要害我,淳兒害怕。”
沈眉莊撫著淳貴人的鬢發,終是打定主意,開口道:“淳兒,沈姐姐告訴你,當日你莞姐姐封妃之日突然被禁足,便是中了皇後的詭計,嬛兒的父親獲罪被抄家流放,乃是祺貴人的父親誣告所致,就連陵容,也曾加害過我與你莞姐姐,所以,她肯將這些告訴你,定是打了彆的見不得人的主意,你千萬不要上她的當。”
“什麼?怎麼會這樣,莞姐姐…”淳貴人震驚不已。
“所以,這宮中壞人很多,你小產一事,皇後一黨定然脫不了乾係,隻是我們如今沒有證據,拿她們沒有辦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姐姐?”淳貴人擦了擦眼淚,似是冷靜了下來。
“淳兒,你可願相信我?我與你莞姐姐一樣,定不會害你。”沈眉莊問道。
“淳兒自然相信姐姐,你與莞姐姐對淳兒都很好。”
“好,那你便聽我的。”沈眉莊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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