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吉祥氣急。
“吉祥。”端貴妃出聲阻止。
“確實好久不見,年妃近日身子可好?”端貴妃聲音聽不出情緒。
“本宮身子並無大礙,倒是端貴妃,想是得了女兒,氣色竟比從前好多了。”
端貴妃未接話。
“本宮便比不得端貴妃的福氣了,不須經曆孕育之苦,生產之痛,便白得一公主,本宮的福慧聰明可愛,與本宮血脈相連,便是從前受了那許多苦楚,看著自個兒的孩子,也是值得的,你說是嗎,貴妃?”年世蘭恨恨地咬著‘貴妃’二字,譏諷道。
“溫宜雖不是本宮親生,但到底是皇上的子嗣,本宮亦視若己出。”端貴妃麵色如常道。
“是啊,都是皇上的子嗣,可若非皇上,你本也可以育有親子。皇上可以有很多子嗣,而你與本宮,今生也便如此了。”忽地,年世蘭幽幽地道。
這時,皇上和皇後到了。
眾人起身行禮,而後落座。
皇帝看著年世蘭,問道“方才和端貴妃說什麼呢,朕瞧你不太開心的模樣。”
“與端貴妃說起福慧呢,那孩子最近開始鬨人了,臣妾最近夜裡都睡得不好,是以臉色便差些。”年世蘭淡淡道。
“怎麼福慧還在鬨夜嗎?那日朕宿在你那,倒是聽到他哭了幾次。叫太醫院與乳母想些法子看看,總不能叫你日日睡眠不佳。”皇上關切道。
“為人母哪有容易的,福慧的乳母照料的不錯,是臣妾聽到福慧哭鬨便揪心,須得親自起身抱著哄哄才能放心。臣妾記得溫宜小時候便常鬨夜,有一陣還常常吐奶,才與端貴妃說起。”年世蘭道。
“端貴妃到底沒做過生身母親,溫宜到她身邊時已然大些,倒是養在你宮裡時,正是她常常吐奶的時候。”皇上說道。
“咳咳咳……”端貴妃忽然咳起來,似是被手中的茶嗆到,麵色卻沉了下來。
“無論是不是生身母親,為人母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都是盼望著孩兒康健平安罷了。溫宜著了風寒發高熱時,貴妃娘娘亦是衣不解帶地守在床前,硬生生給自己熬倒了。”沈眉莊忽然出聲道。
因著皇上的話,皇後與敬妃麵色皆有些不虞,聽了沈眉莊的話,方才好些。
“哎呀,快看啊,那叢睡蓮已然慢慢開了。”敬妃忽然指著湖麵驚喜道。
日頭已然落下,月色如勾,漸漸有了些月色朦朧的意境。
正對著涼亭外,有幾株睡蓮,此刻已悄然開放。
眾人順著敬妃指的方向望去,都被眼前的美景迷住。
“江南可彩蓮,蓮葉何田田~”
眾人正入迷間,忽地聽到一陣婉轉的歌聲。
“哪來的歌聲呀?”齊嬪驚訝出聲。
眾人俱都一陣好奇,安陵容卻麵色一變,轉頭打量一圈,果然未見著瑞貴人的身影。
一艘小舟撥來紅蓮與蓮葉緩緩駛來,船頭有一位身著清涼舞衣,帶著麵紗的女子翩翩起舞,口中吟唱著小曲,方才眾人聽到的歌聲便是來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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