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怪不得……可能診出那藥力強橫的傷身之藥所為何物?”太後皺眉問道。
“微臣無能,隻能診出這麼多。”劉院判作揖道。
“好,哀家知道了。”太後疲乏地揮了揮手,劉院判躬身退下。
“哼,果真是個玩意兒。”太後冷哼道。
“竹息,你去,拿著前日的起居注去尋皇後,問她對此事可否知情?若是知情,為何遲遲不見對謹嬪,張答應的處罰?”太後冷冷地說道。
“太後,您這是要逼著皇後做這個壞人了,若是皇後處置了謹嬪與張答應,豈非讓皇上與皇後夫妻二人離心?皇後也會因此怨恨您的。”竹息苦口婆心勸道。
“在其位,謀其政。皇後豈是那麼好當的?她畢竟是中宮皇後,若如此荒唐之事都能坐視不理,那這後宮早晚亂得不成樣子。”太後氣憤道。
“是,奴婢這就去。”竹息領命而去。
午後,便有皇後口諭傳遍了後宮,謹嬪與張答應德行不端,禁足半個月,抄寫女則,女訓五十遍。
景陽宮。
安陵容羞憤地落下淚來,此事一經傳開,她還有何顏麵麵對後宮眾人。
她那夜早察覺到張答應存了何種心思,不外乎聽聞皇上要來,尋思著在皇上麵前露露臉,若是說搶了謹嬪的恩寵,她卻是不敢的。
張答應相貌不如同入宮的三人,卻是比得過安陵容的,再加之年華正好,花骨朵兒般的年紀,又精心打扮過,自然是豔壓安陵容一頭的。
著實也怪安陵容自個兒,她用的那個見不得人的香,須得提前點上,每每都是入夜時分,寶鵲便偷偷點上,隻等皇上到來。
但這夜情況特殊,她亦出言提醒張答應,天晚了,該歇息了,或是她乏了,想要歇一歇,但都被張答應堵了回來。
直至聽到有太監通傳“皇上駕到。”
張答應滿臉笑意地起身行禮,緋色的旗裝在燈下襯得她多了幾分嬌豔,安陵容彼時隻覺懊惱不已。
但為時已晚,皇上已經發話,誰人又敢忤逆,莫說張答應本也不打算忤逆。
且說這張答應,同入宮的四人中。本就數她無甚出眾之處,是以便寵愛平平,但同住的謹嬪卻是聖寵優渥,又是個好性兒的,她便動了心思。
她也本是大家閨秀,如此荒唐之事亦是頭一回,但她怎舍得放過機會,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皇上亦是男人,在這種事上,如此新奇且隱晦的體驗,男人一次便難以忘懷。
但她忘了,她拋卻了自尊,想要換得幾分聖寵,這背後意味著要犧牲的東西,或許比她得到的更為重要。
臉麵,名聲皆失,受了罰,惹了謹嬪厭惡,太後嫌棄,當真是得不償失。
皇上聽說了皇後對謹嬪與張答應的處罰,並未作何反應。
這兩日他亦覺察出不對來,從前隻覺著安氏溫柔小意,倒並未發現她有何獨特之處。
但自上次安氏複寵,他便每每沉溺於她的溫柔鄉裡,平日並不覺多勾人,但隻要見到安氏,便一發不可收拾。
有時想起安氏便心裡癢癢的,皇上便刻意壓製住,如此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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