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妹妹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的躺在皇後娘娘的宮裡,可是身子不適?”敬妃溫聲開口。
“祺貴人小產了。”皇上言簡意賅道。
“啊?怎麼會這樣!祺妹妹這些日子一直在自個兒宮裡靜養,怎麼今日會在皇後娘娘宮裡小產呢?”惠妃驚訝道。
皇後麵露不悅,目光淩厲地射向沈眉莊,“惠妃,請你慎言,是祺貴人自個兒服用了過量的活血傷胎之物,又急火攻心,才會小產。”
未等沈眉莊接話,便見小廈子回來複命了。
“啟稟皇上,奴才到儲秀宮,便見餐桌上當著有小半碗用剩的八寶羹,太醫在這碗八寶羹中發現了活血祛瘀的桃仁,經查驗,這桃仁便是致使祺貴人小產的罪魁禍首。”
“奴才正欲詢問這八寶羹出自何人之手,便聽見一宮女慘叫,原是一名叫蓮兒的宮女,在寢房內懸梁自儘了,她的床鋪上還留著一封絕筆信。”說著,便呈上一封信。
皇上接過信,小廈子繼續說道,“此時有人說,這自儘的宮女便是每日裡專門為祺貴人熬煮八寶羹的,奴才大膽,便搜了這蓮兒的床鋪及櫃子,果然搜到一包被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桃仁。”
皇上打開手中所謂宮女的絕筆信,待看清楚上麵的字後,便雷霆震怒,一掌拍在桌上。
皇後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心頭急跳,她方才便覺察出不對來,死無對證的法子,她自個兒亦是用過的。
“荒唐!皇後,你如何解釋?”說著,便將那封絕筆信掃落地上。
皇後忍下心中的驚懼,俯身拾起那封信,信上分明寫著:無意造孽,然性命相逼,萬般毒計,皆出中宮。
皇後瞪大了雙眼,心中惶恐,“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這件事跟臣妾沒有關係,皇上。”皇後語氣急切道。
“冤枉?”皇上沉著麵色反問,“那你給朕解釋,為何祺貴人小產,不及時派人去請朕?又為何這自儘的宮女,會留下絕筆信指認你?朕記得,這八寶羹的配方,最開始亦是出自皇後之手。”
“皇上,臣妾當真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不知啊。”皇後哀戚道。
此時,端貴妃,惠妃與敬妃,方才將此事弄明白了些。
三人對了個眼神,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愕與暢然。
“皇上……”
此時,屏風後的榻上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皇上起身,三兩步走到榻前,溫聲開口,“祺貴人,你醒了。”
“皇上,臣妾的小腹怎的這般痛,臣妾的孩子還好嗎?”祺貴人柔弱道。
“孩子還會再有的。”皇上心軟了幾分,無奈道。
“臣妾的孩子沒有了?不會的,不會的,臣妾明明還能感受到……”祺貴人搖著頭,聲淚俱下。
“那臣妾的父親……”祺貴人抬頭,眼中充滿希冀地問道。
皇上沉默轉頭,端貴妃終是不忍,柔聲道,“祺貴人,你要節哀啊。”
“不……”祺貴人痛哭出聲。
“臣妾的孩子,臣妾的父親,都沒有了……”祺貴人哭得聲嘶力竭。
“皇上,是誰害了臣妾的孩子?是誰?”
敬妃與端貴妃皆在一旁安撫祺貴人,唯有皇後坐在一旁,麵色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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