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內光線又暗了些,更添了幾分曖昧。
皇上舉步走入這狹小的內室,未等他出聲,衣香鬢影間,一位身著薄紗,衣不遮體的女子便出現在他身側。
柔若無骨的手攀上皇上的胸膛,皇上伸手一把擒住那女子的腰肢,拉至身前,細看之下,原是張答應。
皇上又想起上次那般銷魂蝕骨的體驗,呼吸深重地眯起了雙眼。
“皇上,臣妾想您想得緊~”柔媚到骨子裡的聲音,皇上再也按捺不住。
蘇培盛在殿外等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仍不見皇上出來,正猶豫著是否要入內時,便見謹嬪已送了皇上出來。
皇上麵帶笑容,容光煥發,仿佛數月以來的陰鬱一掃而空。
蘇培盛雖不知這謹嬪有何神力,卻也高興皇上的轉變。
回到養心殿,皇上便下旨,晉張答應為常在。
蘇培盛摸不著頭腦,怎的從謹嬪宮中回來,卻要封賞張答應?
正疑惑間,忽聽皇上沉聲開口,“好好兒辦你的差事,若是太後問起,該怎麼說,你自有分寸。”
蘇培盛這才後知後覺,景陽宮裡,定是橫生了些枝節。
眾人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不過小小常在罷了。
太後聽到消息亦是一笑置之,她知道這後宮裡狐媚之人不在少數,可自從皇後被廢,太後便再沒有從前的心性了。
皇上一人宿在了養心殿,早早便歇下了,這一覺睡得昏沉沉的,起身也比往常遲了,但仍覺困乏。
待處理了公務,用過了午膳,又早早睡了午覺,才覺著精神充足了些。
夜裡,皇上翻了張常在的牌子。
到了景陽宮,卻是進了謹嬪的住處,蘇培盛卻並不敢言語,心照不宣罷了。
景陽宮的好處令皇上食髓知味,雖是平日裡仍常感倦怠乏力,但不知怎的,隻要進了景陽宮,便覺得精神百倍,龍精虎猛。
謹嬪與張常在越發得寵,雲貴人便有些坐不住了。
雲貴人的貼身宮女靈兒,進了儲秀宮,揮退了伺候的人,貼在雲貴人耳邊,將她打聽來的消息一一告知。
“你說張常在投靠了謹嬪?”雲貴人驚訝。
“看來這張氏果真黔驢技窮了,投靠出身不如她的謹嬪,為了侍寢使出那般下作的手段。張氏的父親好歹也是京官,又最重文人風骨,若是讓他得知,自個兒女兒竟如同青樓妓子般服侍皇上……”雲貴人勾唇笑道。
“小主,如今宮中都傳張常在侍寢的手段頗為醃臢,隻是到底不知她使了何種手段,能夠讓皇上……”
“何種手段?單看上次她與謹嬪共侍聖駕,便可知她是個不要臉麵的,何種手段是她使不出來的?”雲貴人意味深長地笑道。
“總有人心甘情願把自個兒當成玩物呢。”
靈兒似懂非懂。
“我如今已是貴人,距離一宮主位隻有一步之遙,若是能有個孩子……”雲貴人沉思道。
“小主,從府裡帶來的方子您一直吃著,相信再過不久,您便心想事成了。”
“談何容易,我自然是風華正好,身子康健,隻是皇上……我悄悄問過太醫,皇上的身子早不如從前了,光是去年就病了兩場,如今又被那等狐媚子纏住……隻怕龍體會越發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