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段時日橫生枝節,豈不是白白斷送了這麼一個好時機?
她應當沉住氣再等等的,可是,她亦是太想要一個孩子了。
不出幾日,安陵容便等到了雲嬪。
雲嬪漏夜前來,隻帶了一個宮女。
“妹妹來了,有失遠迎了。”安陵容笑著道。
“姐姐恩寵正盛,平日裡總怕攪擾了姐姐,前日裡得了姐姐相邀,才敢貿然來訪,姐姐莫見怪。”雲嬪淡淡笑道。
安陵容親熱地執起雲嬪的手,拉著她進了內室坐下。
“想與姐姐說些體己話,不知可否方便?”雲嬪柔聲道。
安陵容會意,抬手揮退了伺候的人,內室隻餘她們二人。
“看來,妹妹是想清楚了。”安陵容笑意不減。
“你想要我做什麼?”雲嬪冷了臉色。
“妹妹何必生氣呢,本宮不過是說話莽撞了些,若惹了妹妹不高興,反倒是本宮的不是了。”安陵容笑著飲了口茶。
“何必裝腔作勢,你都將話說到這種地步,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雲嬪皺眉道。
“妹妹果真是聰明人。”
“本宮聰明與否,自有論斷,姐姐也莫要太過分,左右你手中並沒有證據,捉奸捉雙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雲嬪淡淡道。
“本宮雖沒有證據,但若本宮沒記錯的話,妹妹腹中的龍胎,似乎已有五個多月了吧,待妹妹平安產子,本宮再去揭發,便可將龍胎與皇上滴血驗親,到那時,還需要什麼證據呢?莫不是妹妹狠的下心,能舍了孩子,舍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安陵容胸有成竹道。
雲嬪沉下了臉,語帶冷意道,“莫要廢話,說說你的條件。”
“妹妹素與祺貴人交好,祺貴人處,有張方子,乃是能夠使人一舉有孕的奇方,本宮從未想過為難妹妹,隻須妹妹能夠從祺貴人處,將這張方子弄到手,交給本宮。”
雲嬪滿臉疑惑,“姐姐莫不是在耍我?若當真有這等奇方,祺貴人為何自己不用,據本宮所知,她如今亦是求而不得,日日都要想破了頭去。”
“本宮何須騙你,這方子雖神奇,但卻極為傷身,尋常人亦隻能用一次,祺貴人已然用過了一次,便是在景仁宮小產那次。”
雲嬪頓時心下了然,“你是說,上次祺貴人乃是強行有孕,如今求子不得便是被那方子傷了身子?怪不得……”
“本宮確信這張方子在祺貴人那裡,至於如何得手,便看妹妹的了。”安陵容笑得越發慎人。
“隻這一件?”雲嬪疑問。
“隻這一件。”安陵容確切道。
“隻要拿到那張方子,本宮保證,將妹妹的事爛在肚子裡,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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