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常在僵硬地笑了笑,終是伸手接過藥碗,一飲而儘。
安陵容麵露滿意地望著張常在,“如此甚好。妹妹回去好生歇息,晚上我會去請皇上過來,這藥須得連飲三日。”
張常在笑了笑,便告退了。
回到住處,張常在坐立難安,在房中來回踱步。
宮女端了痰盂兒來供她催吐,她卻拒絕了。
“再等等,等下午,你去請太醫過來,給我請平安脈。”張常在鎮定道。
“小主,奴婢怕……”宮女哭喪個臉道。
“無妨,她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害我。”張常在道。
午後,張常在歇了午覺醒來,宮女已為她請來了太醫。
太醫皺著眉為了診脈半晌,遲疑了片刻,終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主的脈象略有奇怪,似是服用了女性促孕之物,同時作用於申脈,天癸,衝脈,胞宮,雖有奇效,卻也是同時損傷申脈,天癸,衝脈,與胞宮,堪稱虎狼之藥。且這藥中,還加了一物,此物有大毒,若劑量足夠,便會暗中消磨五臟六腑而令人不覺,直至氣絕血竭而亡。幸虧小主所服不多,才不至於立刻便有損根本,我為小主一劑峻下之藥,以加快此毒排出,隻是小主要吃些苦頭。”太醫低聲回稟道。
“什麼?你說我中了毒?”張常在驚愕。
“回小主,正是,不知可否需要微臣稟告皇上或是皇貴妃與惠妃?”太醫拱手道。
“不可!”張常在斷然道,“我隻是太想有孕,聽信了江湖郎中的偏方,大人無須多慮,隻管照你的意思為我開藥排毒便可。”張常在略顯蒼白地笑道。
“微臣遵命。”太醫不再多言。
開了方子,張常在命靈兒前去抓藥。
太醫收拾了藥箱準備離開,卻被張常在叫住,“不知大人貴姓?”
“小主客氣,微臣免貴姓衛,名衛臨。”太醫拱手答道。
“還望衛大人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我隻是誤信人言罷了。”
“那是自然,小主放心,微臣不會多嘴。”衛臨答道。
但事實時,未等天色擦黑,惠貴妃沈眉莊便得知了這件事情,並召集了敬貴妃,昌妃與吉嬪一同商議此事。
且說張常在服了衛臨開的峻下之藥,幾欲把腹中之物排空,人更是渾身無力,無精打采,為了夜裡侍寢,便強打起精神,用了晚膳。
貼身宮女擔憂地問她明日如何應對,張常在沉吟許久,吩咐宮女悄悄去太醫院抓兩副催吐的藥來。
第二日,果然,安陵容故技重施,且故作關心地問道,“妹妹昨日可是有何不適,本宮瞧你午後請了太醫。”
“勞姐姐掛心,妹妹並無不適,太醫是來請平安脈的。”
安陵容見她並無異樣,是以倒也未起疑心。
張常在又是端起藥碗一飲而儘,安陵容很是滿意。
一回到住處,張常在便捧著事先命宮女熬好的催吐藥喝了兩碗,不出片刻便吐的一塌糊塗,將那碗虎狼之藥吐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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