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鎬玉懷裡抱著元寶,坐著商隊的車十分閒適。
得益於近兩年的海晏河清,加上這個商隊實力雄厚,不少武者護衛打扮的漢子在貨物邊武德充沛持刀隨行。
一路十分平安。
李鎬玉擼擼元寶,看看風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行程,便也來到江都府城。
看著眼前高達十丈,通體由青石鑄就的高達城牆,李鎬玉興歎了一聲,便乖乖下車,付了五文錢的入城費用。
身著鎧甲的站崗士兵看了一眼李鎬玉乾淨光鮮的打扮,又看看其皮膚細膩,入城手中還抱著一隻金色的貓咪,一瞧便知道家境不錯。
他很有眼色,沒有半點為難。
李鎬玉抱著元寶,坦然走入江都城中。
他對管事拱拱手
“多謝管事一路上的照顧,我們就此彆過。”
揮彆隨行的主事,李鎬玉也不耽擱,他仗著一副純良無害的好樣貌,朝著幾位大娘打聽了一聲院試的位置,便直直朝著院試的場地而去。
‘院試從正月十五考到正月十七,算算正好是今天結束。’
李鎬玉心裡算著時間,臉上不自覺揚起笑意,他腳步生風,疾疾朝著人群圍堵的考場走去。
靠近考場,明顯等候的人多了。
有身著樸素袍子的中年漢子瞧著院試門口的方向翹首以待,盼著家中獨子學有所獲,亦有身披純白狐皮襖子的美貌婦人手裡端著一個精致的探路,在邊上等待夫郎望眼欲穿。
人生百態。
李鎬玉走進人群,很快看見一個熟悉的人,他頭戴玉冠,身著玄色長袍,氣勢淩厲,邊上倒是空曠。
“周大哥。”
李鎬玉抱著元寶擠過去,在旁人驚疑的目光中,和這位腰懸銀章令牌的男子交流。
男人正是周宇昂,他看見李鎬玉眼中也勾起一絲笑容,
“鎬玉,我還說怎麼沒見到你。
我就知道你是離不開厲書生的。”
李鎬玉解釋了一句有事耽擱了,注意到周宇昂早早到了,詢問道“周大哥何時來的?
怎麼感覺你看著挺累的。”
此話一出,周宇昂的目光越發複雜,他想了想清河鎮的瘋氣,又想了想餘明縣被霍霍的慘狀,不放心弟弟和厲淵一起入城,於是結束了手中的公務,便早早趕來江都。
不出意料的,厲淵出人意料了。
又有人被霍霍了。
聽周宇昂娓娓道來,李鎬玉眼睛發亮……
·
厲淵從侍衛長口中得到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姓名,眼眸微皺。
“伯父,何學正是?”
厲山海不去看雙目無神的護衛長,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解釋道
“何凱旋,位居八品學正職位,是八九年前的舉人。”
“竟然是中品文道修士,看來有點難辦了。”
周宇軒苦惱地摸摸下巴,很自覺和厲淵站在統一戰線。
直看得一邊的厲新龍嘴角微抽。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書生,怎麼搞得好像除了中三品,彆的人都很好辦一樣啊!’
‘那可是站在江都頂端的中三品修士啊。’
‘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清晰的自我認識啊!’
厲新龍在心裡咆哮。
厲山海想到厲淵送來的重禮,縱然有些難辦,但還是一拍胸膛。
“侄兒放心,他是六品文修,老子同樣是六品武修。
我們便和他去對證公堂……
伯父決不讓你受委屈!”
聽了這話,厲淵一時卻沒有反應。
“對峙公堂,影響不夠大,可沒有那麼容易……”
若是沒有結契之前,以厲淵的一腔熱血,指不定還真會這麼乾。
但這不是近墨者黑嘛……
厲淵代入李鎬玉,想了想結契兄弟的腦回路,不一會有了主意。
他也不做人了。
“堂兄,你先將十人拉去八扇門,換取一枚精元丹……溢價就溢價了,重要是快!”
“這個計劃需要你也突破六品才能奏效。”
厲新龍聽見吩咐,果斷的點點頭,他也不猶豫領著重禮換精元丹去了。
“六品修士動若奔馬,周大哥曾說一旦成就極難追捕……”
厲淵目光灼灼看向厲山海
“伯父,我請你午間帶我一起去拜訪何學正,和他多嘮嗑一會,到時候看我指令,摔杯為號!”
“拜訪可以,但是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