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問仙比山嶽還要龐大的身軀,轟然砸在地麵。一個仿佛隕石撞擊般留下的巨坑,赫然浮現在大家眼前。
大家見狀。
無不露出惋惜之色。
看樣子,今天這一主一仆,要死在張洞虛手裡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身上卻帶著讓補天藥這種天地靈珍。
隨著張玉宇掀開江辰老底。
江辰立刻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兒,十幾道不懷好意的視線,投在他的身上。
陳問仙是金丹。
張洞虛也是金丹。
但他們之間的真元、肉身、神魂天差地彆。
不管哪方麵,陳問仙都被張洞虛碾壓,在這位張家大長老麵前。陳問仙就像一條小泥鰍,掀不起一絲波瀾。
“哼,什麼蠻荒龍族,我看也不過如此。”
“幾條從小池塘裡跑出來的泥鰍,怎敢以龍族而稱?”
張洞虛嘴裡笑眯眯。
幾句話,就把陳問仙貶低的體無完膚。
正在觀看這場鬨劇的君傲天,輕輕搖頭說著:“這小子不懂得謙遜低調的道理,在長生會上,得罪那麼多年輕強者。”
“今天終於提到鐵板。”
多少年來,君傲天見過許多像江辰這樣的人。
以為有點微末成就,就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這些人,要麼因為自己的性格,得罪大敵,被人一巴掌拍死。要麼沒過多長時間,就自己泯然於世。
在君傲天眼裡。
江辰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彆?
李道崖也冷哼道:“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金丹雲集的星界高原,就想靠著身邊一個金丹奴仆,橫行霸道,到頭來隻是找死罷了。”
本以為,這小子還會給人什麼驚喜呢?
君傲天,李道崖等人的視線,在江辰身上一掃而過。
隻見他一言不發,仿佛被全世界拋棄般,身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神月同樣臉色複雜。
猶豫著要不要出手,救江辰一命?
隻是當她想到,這家夥在摘星樓拍賣會上,再三搗亂,從自己手裡搶走補天藥。
神月就麵露慍怒,陷入深深糾結。
被張洞虛拍到地麵的陳問仙,痛苦咆哮,再次衝天而起。
龐大的身軀上,皮開肉綻,鱗片四濺。傷口裡麵,始終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驅之不散,讓他受儘折磨。
張洞虛的境界,早已修煉到了金丹大圓滿。
往前半步就是半步天君,往前一步,便是長生大道。
看見陳問仙不知死活衝上來,張洞虛淡淡開口:“不知天高地厚,區區六品金丹,也敢一次次對我出手?”
他又拍一掌。
百裡風雲,激蕩呼嘯,金丹領域撐天而起。
領域中,張洞虛自化天地主宰,執掌一切。大家甚至在裡麵,看見了日月星辰旋轉,澎湃的星辰之力,橫掃席卷。
隨便一縷星辰之力,都能當場碾碎一個普通金丹。
陳問仙感覺到,置身在張洞虛的金丹領域中。好像周圍一切,連著附近的靈氣大海,都變成自己的敵人。
任由他如何拚命掙紮,都在金丹領域的籠罩之下。
身軀上頓時炸裂出一團團血霧,無數鱗片碎肉,從空中拋灑。傷口最深的地方,可見森然白骨。
張玉宇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
用勝利者的姿態,看向被張洞虛抬手間,就鎮壓而下的陳問仙。
“嗬嗬,這個世界很大。”
“真以為憑著自己修煉出一點真龍血脈,就橫掃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