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雪被唬得一愣,什麼事兒啊這是,她還要給她說聲先不打擾了呢。
旁邊廖嬋隔壁另一家,一直站在門口某位部隊乾事的媽,全程聽了兩個小媳婦的對話。
看到這裡,她拉住陳冬雪“閨女,發脾氣呢。”
她下巴支了支隔壁。
“葉嬸子,啥事啊?”陳冬雪一臉的不明所以,不明白她說什麼,也不明白廖嬋剛剛那反應是乾嘛。
那葉大娘道“昨天他們家辦了酒席你知道吧?”
陳冬雪點點頭,“知道。”她還來吃了呢。
“晚上就吵架啦!”葉大娘說。
“昨晚我聽見她家丁零當啷的,兩口子吵得凶呢,碗摔了一地又哭又喊的,把我兒媳婦跟大孫子都驚著了,要不是沒出什麼事兒,我兒子又出海執行任務去了,我指定得打上門。”
?陳冬雪瞪大眼睛,還有這事啊?
那這廖同誌說她腸胃不舒服,董副營長讓她不去吃酒就是編的咯。
兩口子鬨脾氣了,難怪她剛才那臉色那麼古怪呢。
“那關我什麼事兒?有病吧。”她不由嘟囔一口。
想到剛剛摔自己門,心裡頓感不舒服。
“可不是,”葉大娘也道,“跟她做鄰居可真倒黴,誰家新婚夫妻剛住一起就吵架啊,真是不清靜。”
“是是是,您家兒媳婦再有兩個月又得生了,這樣住著真是擔驚受怕的,若再這樣您直接就去拍門吧,彆怕,首先彆把弟妹給影響到了。”
“嗯,是,閨女我省得的。”葉大娘鄭重其事應下說。
陳冬雪不再說些什麼,搖搖頭,感歎一句這廖嬋還真不是像外表看到的那個樣,就提著自己的東西先回去了。
葉大娘也看看隔壁,嘴角一癟,嫌棄地擺擺腦袋關上自家院門進屋去。
廖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怎麼想都不解恨的樣子。
昨天晚上董兆軍醒來就和她吵了架。
他看到自己剩的桌子沒收拾,碗筷也摔了一地就問為什麼,她不過說了幾嘴,他就生氣了。
她又砸了剩下的盆子碗,這下更是讓男人氣急敗壞,直接休假期都跑了出去,說去瞭望台值夜。
一夜沒回來,結果今天就聽他去桑榆那喝喜酒了。
一天了還沒跟自己打過照麵呢,露麵就去見桑榆,當真那麼舍不得她麼!!
越想越是氣!
乾脆把房門一關,換了衣服就跑出門去。
來到營區二團的食堂,裡麵人聲嘈雜的好不熱鬨。
廖嬋避開衛兵的通傳,就自己摸到食堂窗邊往裡瞄。
她是軍人的家屬,部隊裡的衛兵都差不得認得她,畢竟搶顧團長對象前任娃娃親的女同誌,大家都還是很想見識下長什麼樣子的。
她躲在窗邊偷瞄,裡麵顧書烈帶著桑榆一起,正拿著酒杯在跟首長們那桌喝酒。
桑榆端著一個搪瓷杯,應該是開水,臉上笑意盈盈的說完話就把水喝下了。
廖嬋看到她今天的裝扮。
穿著她上次在百貨商場都沒看到過的新款式連衣裙,頭發梳得新穎好看,臉上像是擦了粉沒那麼黑了,連身材也不似自己之前看到的乾癟平扁。
她死死握住窗上的鐵欄杆。
桑榆今天怎麼這麼漂亮,這比她昨天特意化了妝的樣子還好看了。
這個鄉巴佬,她是去哪裡找人給她拾掇的這些,難怪董兆軍不告訴,是想來偷偷瞧她吧!
她氣憤得很,再看裡麵喝喜酒的軍屬們。
大人小孩一個個都滿麵紅光的,吃著桌上的菜好不高興,一看就是對麵前的酒席滿意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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