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年釀了不少酒吧?”
趙堅眼神一亮,“不少!”
祝長樂伸出左手看了看,又伸出右手看了看,“我也就能抱走兩壇吧。”
趙堅懂了,劃槳的動作比剛才有力氣多了。
蔡濱家就在水邊,他沒鐘凝眉講究弄那麼大個宅子,就三間土房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趙堅沒功夫,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就在岸邊接應不去拖後腿。
祝長樂熟門熟路的摸到雜屋,兩個都快有一人高的大酒缸大剌剌的擺在那,旁邊坐著的人也是大剌剌的半點不帶遮掩的。
“我就知道隻要守在這就能守到你。”
祝長樂眨眨眼,上前抱起裝好的一小壇酒先喝了一大口,坐到蔡爺爺對麵仰著脖子大喊,“趙叔快來救我,我被蔡爺爺抓住啦!”
“好勒,你纏住老蔡頭,我來舀酒。”
說著話,趙堅已經推開門進來,走到祝長樂身邊就給了她一個暴栗,“就聽你那歡快勁哪有半點被抓的樣兒,想吃獨食是不是?做夢!”
趙堅饞老蔡頭的酒許久了,可這老頭兒摳門,今天都借了東風了哪能放過,自顧自的找了個酒壇就去裝酒了。
蔡濱懶得理他,看了眼仰起脖子喝得痛快的祝長樂,“嗓子怎麼回事?還有這身衣裳,我怎麼記著是你師父愛穿的顏色?”
“嗓子壞了唄,路上行囊不知道掉哪了,又趕路趕得急,乾得都要冒煙了。”
祝長樂抹了下嘴,突然湊近蔡濱賤兮兮的問,“蔡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師父愛穿這顏色?”
蔡濱用酒壇抵開她,“我就沒見過她穿彆的顏色。”
伸出手臂看了看這衣裳,“以後這就是我常穿的顏色了。”
“喲,紅色終於穿膩了?”趙堅打好了酒坐到一側,看她這一身打趣,“你師父眼神確實比你好,玄色多好看,紅色太俗了。”
“趙叔,這酒我要是不讓你喝你可喝不著。”
“紅色雖然俗,可穿在咱們小長樂身上就不叫俗了,而是鮮活,精神,生機勃勃,特彆有生命力,玄色能穿得好看的人多,紅色能穿得好看的人可不多,這才是本事。”
祝長樂被誇滿意了,揚揚手道:“喝吧。”
保住了美酒的趙堅也滿意了,喝下一大口咂咂嘴,“老蔡頭你這酒就是比彆家的好喝,不比青竹遜色。”
“你們誰要是再喝青竹我和誰急啊!”祝長樂撐起一條腿,惡霸一樣,“青竹那不叫酒,那是血,雲北人的血!”
“看出來了,咱們小長樂為百姓生氣了。”趙堅抱著酒壇笑,“要不要去做個女大人?咱們有這條件。”
“什麼條件?我爹?他才不會讓我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
趙堅搖著手指頭,“哪裡用得著你爹,你要想做女大人就咱們息隴的人動一動就成了,趙叔絕對為你出山怎麼樣?”
“趙叔,我感覺你在我前邊挖了坑。”祝長樂往旁邊移了移,“我要是信你半個字我就跟我師父姓。”
“哈哈哈,你信我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你們都不信我信誰去。”
“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