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長樂你在這裡才熱鬨。”有人揚聲道:“這次不急著走吧?”
“可能不行,我爹爹那邊還麻煩著呢!叔你們就這樣,我在這裡的時候你們嫌我吵,我不在你們又想我,哎,我得去學一個叫做‘隨叫隨到’的法術才行。”
水巷兩邊笑聲更大了,說話那人扔了幾個蓮蓬過來,“叔的錯,叔給你賠罪。”
“好勒,那小長樂就接受了。”祝長樂捧著幾個蓮蓬笑得神氣,一個沒兜住掉了一個,秋離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還拿走了她手裡的,隻剩一個不耽誤她吃。
兩人繼續往前走,祝長樂邊掰蓮子邊道:“三皮他們沒惡意,就是覺得有不熟悉的人不好說話。”
“知道。”
看他這麼大度,祝長樂把手裡剝好的蓮子往他手裡遞,再一看他兩手都是蓮蓬她順手就喂進了秋離嘴裡。
秋離愣了一瞬,嘴卻忠於本心立刻張開咬住了,為了避免發覺不對他還迅速接了話,“都和腚腚一樣是從小認識的?”
祝長樂本來還在想好像有點兒不對,聽他一問立刻丟開了這點小事邊回話邊繼續剝蓮子。
“有點不一樣,他們比我和腚腚大點,我來之前腚腚沒少挨他們欺負,後來我和腚腚好嘛,我們就一起挨揍了,反正打了兩年才成了朋友。”
“打贏了?”
“當然,小的時候都是誰厲害誰做老大,我篡位做老大了他們不就得服我。”
秋離唇角微揚,長樂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所以從小就知道要什麼都需得自己去爭取,並且非常清楚實力是一切的基礎。
而這裡的人對她的善意也足夠多,所以長樂心裡才能攢下那麼多善意。
不過,“他們一直留在這裡?”
“有的是,有的有時候也會離開一陣。”祝長樂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拋了拋挖空一半的蓮蓬道:“算上小瓶蓋和腚腚我們關係好的一共有九個人,在我去海島練功的前一年我們就沒有聚齊過了,不是這個被抓回去練功就是那個在忙什麼事,好像都開始各自有了責任,不能再隻要玩樂就好。”
秋離沒有過這種朋友,也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但長樂話語裡的感慨他聽得明白。
祝長樂又剝了一粒蓮子塞進秋離嘴裡,“估計這會在息隴的也就他們三了,下次再聚指不定這幾人裡的誰就來不了,再想九個人聚齊不知道得什麼時候,總不能得等我們都老了吧。”
這麼一想祝長樂苦了臉,“這還好多年呢!”
秋離眼裡帶笑,“說不定就因著什麼事聚到一起了。”
“是好事才行,不然就還是等老了吧。”摸了摸自己的心,祝長樂又敲了幾下,“老人家的心經不起打擊。”
秋離笑意更甚,“我還比你年長五歲,你老人家我是什麼?老老人家?”
“老祖?”
“……我師祖呢?”
祝長樂算著得再加上兩代,“老老老祖?”
“下次見著他你可以這麼叫試試。”
“你當我傻。”祝長樂扔了他一個蓮子殼,看前邊蔡爺爺家近了,她飛快剝完手裡隻剩幾顆的蓮子吃了,又將秋離手裡那幾個拿過來往懷裡塞。
“走,帶你偷酒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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