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剛進門開始,大家都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這會兒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膽子小的都跑了,隻有宋思文和陸寒錦兩個關係好的還在。
“九爺,您這情況……不太對勁兒啊?”宋思文先開口,硬著頭皮往前。
陸寒錦也緊跟著一塊過去,狗腿的給傅則諶又開了瓶酒,
“是啊九爺,發生什麼事了?您這眉頭皺的,該不會是薑南梔這次回來又騷擾你了吧?”
宋思文挑了下眉,“薑南梔回來了?”
陸寒錦瞥他一眼,“你不知道?點名要九爺去機場接呢,還鬨到警察局了,九爺沒辦法把人撈出來了。”
宋思文嘖嘖兩下,低頭看向沙發上一言不發喝酒的人,忍不住感慨,
“誰讓咱們玉麵佛長了這樣一張臉呢,太招人,沒辦法。”
沙發上,傅則諶神色冷冷,白色襯衫扣子敞開幾分,露出一截精致冷白的鎖骨,頭頂的水晶吊燈燈光落下來,俊美臉龐美的跟尊神佛似的。
彆說是女人個個為他傾倒,這樣子,是個活的生物都會動容。
但往往大家都隻看見了玉麵佛的皮囊,卻不知道這位是真閻王。
這麼些年,還真沒什麼女人靠近過。
“九爺,不會是你家那位旗袍小姑娘吧?”宋思文忽然想到。
陸寒錦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你他媽在說什麼,那又不是九爺的女人,那是傅清揚那小崽子的……”
話還沒說完,陸寒錦忽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周身氣壓也瞬間凍的發涼。
後半句戛然而止,他嘴巴長的老大,看向宋思文,
“不是吧……臥槽!”
宋思文是個聰明人,對男女這事上從來都看的最分明,從第一回見到棠梨他就感覺到傅則諶對那小丫頭不太一樣。
隻是那會兒可能還沒什麼,但是吧,淪陷也是遲早的事。
傅則諶心裡正煩躁的很,也沒空去搭理宋思文和陸寒錦和唱相聲似的話,隻一口一口的灌著酒。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棠梨那樣子,分明就是在故意躲著自己。
一開始他還不懂是為什麼,等後來掐著她的下巴看見她眼神裡一閃而過的難過的時候,傅則諶一下子就懂了——
肯定是因為他昨天晚上突然說的事情。
讓她換男朋友。
傅則諶自認不算是個什麼好人,但強取豪奪女人這事他沒乾過。
尤其還是從自己的晚輩手裡頭強取豪奪。
用宋思文他們幾個的話來說——簡直是禽獸。
但禽獸——他還不如禽獸呢。
“要我說那不可能!九爺絕不會乾出這事!”
陸寒錦信誓旦旦打包票,
“宋思文你少他媽瞎汙蔑汙蔑九爺,那小姑娘才多大,還是清揚那小子的女朋友,九爺怎麼可能——”
“啪——”
酒杯落在茶幾上的聲音。
一下子打斷陸寒錦後麵的話。
傅則諶站起身,垂著眼皮不涼不淡地掃了陸寒錦一眼,平淡道,
“是不可能。”
陸寒錦一喜,“你看吧,我就……”
傅則諶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補完下半句,
“是事實。”
棠梨晚上沒怎麼睡好,天還沒亮就醒了。
她本來就覺少,心裡想著事情更加沒什麼睡意。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了好一會兒,直到鬨鐘響了她才看了眼時間爬起來。
下床的時候許昭昭還在睡覺,棠梨簡單洗漱了一下,打算下樓去食堂買早餐。
帝都秋天的清晨,天氣還霧蒙蒙的。
但棠梨剛下樓就又看見宿舍樓下麵,還是昨天那個快遞小哥,依舊是一捧全新的,量更多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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