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送你回去。”
棠梨立刻擺擺手，“不用，小叔叔你好好休息，徐助理送我就好。”
傅則諶沒管，挑眉看她一眼，“這麼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棠梨蹙眉，“不是。”
傅則諶慢悠悠看著她，“嗯，說話都不看我眼睛。”
棠梨被他說的一愣，下意識抬眸。
傅則諶坐在對麵位置，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冷白英俊的臉龐攏在頭頂的吊燈下，帶著幾分散漫慵懶的笑意。
棠梨心臟位置好像被什麼不重不輕的敲了一下，突然安靜了下來。
傅則諶看著她，笑意慢慢淡下去，轉為認真，隻盯著她淡淡開口，
“棠梨，我讓你害怕了嗎？”
他語氣很平靜，帶著幾分了然的認真。
從那天在花架下突然問她要不要換個男朋友，到後來在餐廳洗手間裡咬她的嘴唇，讓她處理完跟傅清揚的關係馬上分手，到現在——
棠梨手指微微攥緊旗袍下擺，抬眸視線跟他對上，
“不是，我隻是有些不懂。”不懂他為什麼喜歡自己，或者說，他是不是喜歡自己。
傅則諶眯眸，手腕上的黑色佛珠摩挲著，視線鎖著她，
“不懂？”
棠梨深吸了一口氣，眼睛跟他對上，一字一句開口，
“我不懂，不懂您為什麼讓我跟傅清揚分手，為什麼說想做我男朋友，不懂在您心裡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一口氣說完，烏潤的眸子直直看向他，表情認真，
“小叔叔，您說的每一句話都對我很重要，我都當真了。”
傅則諶看著她，輪廓分明的臉上，神色不變，等她說完後才終於笑了下，
“棠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你說是什麼？”
棠梨指尖攥著旗袍下擺，表情有點異樣，猶豫後開口，
“你……是想睡我？”
傅則諶愣了下，似乎被她的腦回路驚到，忍不住低笑出聲。
棠梨被他笑的有些莫名，耳廓也跟著忍不住染了紅，
“你笑什麼……”
不是他說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嗎。
傅則諶笑意斂去，挑了挑眉，認同的點了下頭，
“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