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始聽昆曲了？”
傅則諶嗯了聲，單手攏著方向盤，另一隻帶著黑色佛珠的手腕隨意的搭在車座的皮質椅上，骨感淩厲的修長手指隨著音樂聲敲擊著皮質墊，英挺的側臉線條攏在車廂昏暗不接的光影裡。
“仙家美眷，比翼連枝，好合依然。天將離恨補，海把怨愁填。謝蒼蒼可憐，潑清腸翻新重建。添注個鴛鴦牒，紫霄邊，千秋萬古證奇緣。”
車廂裡低沉磁啞的男聲和著音響裡傳來的昆曲伴奏聲唱起。
棠梨心臟微微緊了緊，側頭看著麵色平淡自若哼著昆曲調子的傅則諶，聲音有些啞，輕聲開口，
“你什麼時候學的？”
傅則諶笑了下，側眸看她一眼，
“我唱的好嗎？”
棠梨烏眸亮晶晶的，溫軟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嗯。”
傅則諶偏頭看她，伸手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掌，
“那小洛神要不要考慮收下我這個徒弟？”
棠梨胸腔微熱，目光認真地看著他，“不要。”
傅則諶挑眉，“為什麼？我這可是自學成才，跟著曲子自己哼就哼成這樣，不是天賦異稟麼？”
棠梨搖搖頭，手掌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指腹擦過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語調認真地開口，
“因為我們昆曲家目裡，是不允許師徒亂、un的。”
她表情說的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但你作為徒弟都輕薄我好多次了。”
傅則諶卻一下子怔住，手上方向盤沒打穩，車子在路邊劃拉出聲響，驟然停下。
棠梨嚇一跳，但手臂卻被傅則諶穩穩扶住。
車子停下，傅則諶側眸看她，眼神有些深，
“棠梨，”
他漆黑深濃的視線攏在綽綽光影裡，帶著侵略十足的攻擊性，手掌扣住她的下巴，喉結滾了滾，
“你完了。”
棠梨黑眸平靜地看著他，眸色溫軟平和，側頭用臉頰抵了抵他的手掌心，嗓音淸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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