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沁兒一副‘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的表情,無奈道:“你這丫頭啊!最近真是鑽到錢眼子裡去了!”
蕭扶光在一旁幫腔:“母親,姐姐有個愛好也是好事。能賺錢最好,哪怕不賺錢,那也能讓她打發打發時間不是?”
房沁兒斜了他一眼,道:“你們姐弟兩個,最近倒是合起夥來說話辦事了?”
蕭扶光立馬搖頭,閉緊了嘴。
蕭望舒磨著:“母親就帶上我吧,否則你和羅姨娘一起進宮,麵對麵的還說不上幾句話,那得多窒息啊?
“再一個,那羅姨娘她也不會說話啊,說起話來一句賽一句的陰陽怪氣,那麼難聽。母親帶上我,好歹入宮路上還有個人談談天不是?”
房沁兒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個理。
見蕭望舒還在搖她的胳膊,房沁兒連忙開口道:“罷了罷了彆搖了,我這頭都被你晃暈了,帶上你就是了。”
“多謝母親。”蕭望舒麻利地道謝。
這時候,房沁兒又把目光放在低頭隨行的憶春和書夏身上,開口問著:“那她們二人,你要如何處置呢?”
還不等蕭望舒開口答話,房沁兒又道:“丫鬟護衛在外皆得護主,哪有主子反過來涉險保護丫鬟護衛的道理?此事你若不嚴懲,她們豈不翻了天去?你日後還如何禦下?”
其實房沁兒哪能不知,蕭望舒讓李塔李鈞他們自己回來找管家領罰,卻一直帶著憶春和書夏,已經證明了態度。
但這禦下,它講究一個恩威並施。
蕭望舒這已經屬於開了大恩,那總要有個人把這威施出去。
果然,一聽房沁兒這話,憶春和書夏直接嚇得跪下了。
“奴婢們已經知錯了,還請夫人開恩。我們二人日後必定伺候好小姐,此事絕不再犯!”
兩人的頭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磕得紅腫了也不敢停。
蕭望舒歎了口氣,朝房沁兒求情:“母親,好歹也是伺候了我這麼多年的人,這次就讓我自己處置吧。若下次再犯,再交由府上按規矩辦。”
房沁兒也跟著她歎了口氣,道:“你啊,還是心太軟!”
說完,她又看向憶春和書夏,幽幽道:“罷了,既然你們小姐要親自處置你們,你們這次就聽她的罰吧。隻是這種事,若再有下次……”
書夏立刻接道:“請夫人放心,絕無下次!再有下次,奴婢們以死謝罪!”
聽到這話,房沁兒稍微滿意了些。
“好,那就起來吧。”
——
與此同時,京郊軍營。
陳褚剛一回來,就迎麵遇上了陸序陽身邊的兩名裨將。
那兩人帶兵押著幾名將士,上前朝陳褚抱拳行禮:“見過陳將軍!”
陳褚點了點頭,看向他們兩人身後那幾名有些眼熟的將士。
“他們犯什麼事了?”
這六人裡,為首的兩名小將,他前些天還見過他們幾次,好像叫個什麼秦泰、尉遲彥,反正兩人辦事都還挺漂亮的。
聽到陳褚問起,那兩人麵上有些糾結,往四周看了看,見沒外人才敢靠近陳褚身邊,低聲道:“衝撞了恒威將軍,我們將軍說了好些話才保下他們性命,現在要發配到狄州去。”
恒威將軍,蕭峪,脾氣火爆架子也大。
聽這姓氏也知,這是蕭氏宗親。
蕭峪正是蕭鴻的堂弟之一,早年隨蕭鴻上過戰場,也曾拋灑熱血,立下過赫赫戰功。
如今官居三品,封為恒威將軍。
哪怕蕭峪性子火爆,常出手傷人,但有蕭鴻這個堂兄在,尋常將領也不敢招惹他,隻能避其鋒芒,繞路走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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