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順著他視線下挪,看到了榜一的頭像和名字,他這才發現了重點,瞳眸淺眯了下。
傅良延觀察了一下自家五叔的神態,畢竟跟褚頌的事,多少不是秘密,立馬見風使舵道,“褚頌這麼高調,該不會是在追這個女主播吧?真彆說,這個女主播長得確實是好看,比我談過的那些都漂亮多了。”
他有些興奮,今天恰好搭了五叔的車,他本就崇拜傅歸渡,隻奈何平時太難接觸,就是因為崇拜傅歸渡,他才後麵也跟著學了醫,隻不過他沒天賦,就是個半吊子。
而傅歸渡神情懶寐,瞧不出太多情緒。
傅良延想著二人關係,挑著自家五叔喜歡的話說:“看來這褚頌也不是個清心寡欲的,照樣被美女迷糊的團團轉,我看啊,這保不齊就是他私底下養的,也昏頭啊。”
傅歸渡掀起眼皮。
傅良延沒發覺不對勁,自顧自笑嗬嗬說:“而且這女主播還是娛樂圈的,說不準啊,已經玩兒壞了,她們這群人,哪個私底下真的能半點汙不沾?”
除了這,他還有點奇怪。
這個女主播,他總覺得有點眼熟。
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呢?
“停車。”
傅歸渡終於開了口,嗓音陷入雪夜裡,浸潤徹骨的涼,司機心頭一緊,立馬靠邊停下,此時地麵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傅良延困惑又小心翼翼問:“怎麼停了?”
傅歸渡降了窗,任憑風雪卷進來,淡泊的眉眼仿佛結了霜花,讓人心生無端恐懼,而他嗓音又淡又戾:
“滾下去。”
傅良延太知道自家五叔是什麼性子,也被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犯了禁,磕磕巴巴地問:“我,我說錯話了嗎?”
他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搭一回五叔順風車,結果還翻了車!
傅歸渡指尖撚了撚冰涼的雪片,低斂睫毛,眼下投下陰翳,“從這兒走回老宅,少一步,你試試。”
傅良延渾身血液被一寸寸凝固,笑容僵住。
而司機立馬下車打開車門:“小少爺,下車吧。”
傅良延完全傻眼了。
他迷迷糊糊又恐懼傅歸渡的氣場連忙下來,車子很快開走,他一個人留在了風雪交加的山路上,現在天徹底黑下來,而山上的溫度向來比市裡低,冷的他發抖。
重點是……
現在才到山腳啊!!!
他徒步走上去,得何年何月!
傅良延委屈的想哭,他不就是說了幾句褚頌不中聽的,怎麼就戳了五叔心情了?
可五叔向來說一不二,他愣是不敢給老媽打電話派車下來接,隻能瑟瑟發抖地往上走。
抵達老宅。
傅歸渡沒去前廳那個染缸,直接繞行風雨連廊去了後宅。
推開茶室的門。
老爺子正在誦經,聽到動靜後,睜眼看過來,“回來了。”
傅歸渡邁著長腿坐蒲團上,瞥了眼麵前汩汩冒霧的茶水,“每月一次家宴,您又不出去,有什麼意義?”
老爺子停下翻閱佛經的手,看他一眼:“就算我不出麵,你的轟動事件也能傳來,看來最近還算滋潤。”
前兩天關於他這個小兒子的傳聞風聲四起。
引起不小的波動。
他自然也能收到消息。
傅歸渡不否認,並不見多少誠意道:“擾您清淨了。”
老爺子:“傳的繪聲繪色,倒是有意思。”
傅歸渡前些年一直在國外,他從不插手傅歸渡的生活,因此並不算太了解他感情方麵,如今頭一次聽到了傅歸渡的感情戲,多少有些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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