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下意識眯了眯眼。
再定睛看去。
盒子裡放著的是一條項鏈,她看清之後,不由睜大眼,這條項鏈的鏈條仿佛是枝椏的分叉,每條金色分叉上鑲嵌著不同切割工藝的鑽石,樹葉形,菱形,方形,而最中心的吊墜,是一顆類似水滴型的淺金色鑽石,足有鴿子蛋大小。
車內的光線昏暗,可這條項鏈卻熠熠生輝,在她眼底折射光痕。
徐溺還是第一次見到看起來就十分奢靡的鑽石項鏈。
她甚至估不出這項鏈所有鑽石加在一起有多少克。
隻覺得手腕都被壓的下墜。
許久之後。
徐溺才毫無表情地抬起頭:“這是不是假貨?”
司機:“…………應該,不是吧。”
他被徐溺這句話給問懵了。
他也沒看到盒子裡究竟是什麼,可五爺送的,怎麼可能是假貨!
徐小姐反應怎麼會這樣?
徐溺用了好久才壓製住自己狂轟亂炸的內心。
手隱隱發抖。
內心控製不住爆了個粗。
操啊。
她是不是發財致富了……?
這項鏈,要是真的,怎麼看起來就像是能買她八百輩子命的既視感。
少說得幾千萬。
從盒子裡將項鏈取出來,徐溺把座位前麵的鏡子翻下來,這項鏈著實沉甸甸,她戴起來還費了半天的勁兒。
今天她穿著的恰好就是一件低領的黑色羊絨衫,修長的天鵝頸上,鑽石項鏈落在鎖骨下,那鑲嵌的一顆顆鑽石,仿佛是開出的朵朵花瓣,尤其那顆淺金色鴿子蛋,襯得她膚白勝雪。
整個人的貴氣由內而外的升值。
徐溺盯著自己,心口發燙發熱。
她何曾幾時,被什麼人這麼嬌縱過,給予了世間最好的一切。
他在打磨她,也在裝飾她,被高高捧起,讓她輕而易舉摘星抱月。
徐溺簡直愛不釋手,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鑽石。
突然想起來,曾經她跟他說,她想要黃金鑲鑽,這條項鏈,好像就是差不多的思路,隻是她沒想到設計出來如此漂亮。
徐溺承認自己是俗人,一個男人對自己最大的誠意,就是不吝嗇,其他的甜言蜜語雖然給予精神愉悅,卻也往往更容易作假,相比甜餅,她更喜歡膚淺的金錢。
徐溺瞥了眼前麵司機,鎮定地摁下微信語音,“忙完了嗎?你準備準備,我十分鐘後抵達,然後強吻你。”
鬆開,發送。
司機手一抖:“??????”
原來五爺喜歡潑辣的???
*
抵達醫院。
徐溺連外套也沒來得及穿,下車就直奔醫院大廳,
這個時間段,醫院人也絡繹不絕,徐溺挑了偏僻的電梯上去,走到其中一層時,電梯故障,她隻能下來去尋找彆的電梯。
她低頭急匆匆走路。
從而並沒有注意周圍的人。
徐優怡恰好從茶水間出來,連著熬了兩天,她現在心情極差!尤其老太太住院花銷每天都是大幾千塊,徐家根本緩不過氣來,這些錢都難以支撐。
她恨不能重新來過。
剛剛走到拐角。
醫院的燈很亮,那邊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清脆動聽,令人心之神往,徐優怡莫名就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刹那間愣住。
女人從電梯上下來,高挑的身影凹凸有致,一頭黑棕色大波浪港式卷發柔順又蓬鬆的散在身後,隨風而起,巴掌大的鵝蛋臉被燈襯得更白,仿佛單獨加了一層濾鏡,細眉嫵媚,桃色的花瓣唇並沒塗任何裝飾品,仍舊美麗的極具衝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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