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跟鞋的聲音。
傅歸渡長睫一掀,徐徐回過頭。
看到徐溺之後,他倒也不意外,隻是漫不經心地挑挑眉:“怎麼來這兒了?”
女人不說話。
走到他身邊後,也直接跪下來。
傅歸渡這才微微蹙了蹙眉。
徐溺冬天也不喜歡穿厚褲子,薄薄的一條褲子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腰杆兒挺直,她看著那些牌位,“你不是被罰跪嗎?我是起始源頭,我陪你嘍。”
“罰……跪?”他舌尖兒在上顎輕輕一掃,語氣很淡。
徐溺偏頭看他:“你跪多久了?”
她的雙眸沉沉的,像是夜裡的明珠,就那麼凝住他,好像要溺死在他眼裡,直入他的內心深處。
傅歸渡眸子眯了眯,藏匿了些情緒:“沒多久。”
“撒謊。”
徐溺咬咬貝齒,“吃飯了嗎?膝蓋疼不疼?他們有罵什麼嗎?”
看著女人這極力忍耐又忍不住一字一字往出蹦的關懷,傅歸渡倏然勾勾唇,喉結滾了滾,也耐心的回答,“沒吃,不疼,沒說什麼。”
徐溺並不想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有太多情緒暴露,權當傅歸渡不想跟她說太多不好的事,她跪著一動不動,卻說:“你家廚房在哪兒,我去給你偷拿一些過來吃。”
這句。
傅歸渡久違地笑出了聲,瀲灩的丹鳳眸微微上翹,漾出幾分情意,總能將人勾的七葷八素,似乎柔和了些許:“徐嬌嬌,你在獻什麼殷勤?”
徐溺一下子噎住。
仿佛心中偷藏的一塊酸梅被發現,“我是有良心的人,你好歹是因為我被罰跪的……我總不能不管你吧……”
“嗯?”
“……”哎呀,問什麼問。
“嗬……”
男人喉音輕輕溢出一聲淡淡的笑。
莫名像極了燒耳的情話。
徐溺閉了閉眼。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