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徐溺醒來的時候,下意識摸了摸眼角。
竟然濕潤了。
這個夢太真實了。
真實到,她心肺抽痛,似乎在被刀片淩遲。
她平靜地坐起來,擦掉淚痕,像是沒事人一樣。
傅歸渡已經起床了,她下床開門去外麵。
剛打開門。
就看到套房客廳的桌麵上放著一束佛洛依德玫瑰。
鮮豔的、還殘留露水。
一下子晃了她的眼。
她原本因為夢裡而揪著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
回到了現實裡。
她上前,彎腰嗅了嗅。
唇角泛起弧度。
“如果你喜歡,每天我都會送你。”
他的聲音傳來。
徐溺驚訝地側頭。
發現傅歸渡就站在門口,身穿純黑色的休閒服,鬆軟的黑色圓領毛衣,襯得那膚色更白,脖子更修長,唇色瀲灩的勾魂動魄。
他望著她,是含著笑意的。
徐溺不想告訴他她做了那個夢,她也不想袒露自己的心事。
但她不吝嗇回應,徑直朝著男人跑過去,一下子撲進他懷裡,撲了滿麵的清冷白檀香,他攤開手接住她,攏著她的腰往懷裡摁,“怎麼粘人了?”
徐溺吸吸鼻子,“你不喜歡嗎?”
說著。
她作勢要走。
男人勾勾唇,又將她抱回懷裡,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漫不經心又裹挾幾分縱容:“作什麼,我沒說不喜歡。”
徐溺這才滿意,“我們能在這邊多呆幾天嗎?”
他昨天說今天回京港。
她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