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徐溺竟然這麼鎮定。
那幾個女人這才盯著徐溺半晌。
另一個女人道:“也對,你呢,最近還是很出名的,在京港上流圈名聲不小,聽說………你跟著的人,是傅家五爺?”
徐溺這回有些意外了。
唐如說的不假。
她真的出名了。
這些人竟然隻聽傅歸渡說話就能知道是他?
“各位想說什麼?”徐溺懶得跟她們虛與委蛇,摸了摸自己打著石膏的那隻手,雲淡風輕地問。
那幾位笑起來。
“彆緊張,就是認識認識,畢竟五爺養著的小情人我們可好奇的緊,現在這麼看看………”
“的確是一張好皮囊,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呢?”
這話已經帶了貶低的味道。
徐溺不緊不慢地勾唇:“呦,好大的一股酸味兒,這是哪位臭到發酸了?”
一邊說著,徐溺一邊身子微微向前傾,在那幾位跟前輕輕嗅了嗅,然後驚訝地捂住鼻子,“是你們啊,怎麼回事?酸死我了,男人不會喜歡你們這樣的,快洗洗乾淨昂。”
被徐溺這麼陰陽怪氣一頓。
幾位臉色瞬間拉下來。
明顯沒想到徐溺竟然是這種野路子,一點兒不吃虧,尖牙利嘴的,明明隻是一個小情人,哪兒來的這種膽子?真以為成為五爺的女人,就真能嫁入傅家成傅太太?
“得了勢就是腰杆硬啊,可惜了,你怕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一腳踏空,竟敢明目張膽來這裡,是說你臉皮厚呢,還是耀武揚威呢?”
這話徐溺有些聽不懂了。
什麼一腳踏空。
什麼耀武揚威?
來這裡有什麼問題?
“有些自知之明比較好,就不說五爺那樣的尊貴的身份,就連那些普通的富家子弟,包養一個情人也新鮮不了幾天,玩兒膩了就扔了,人呐,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省的到時候成了莫大的笑話。”
這種輕賤的話,帶著令人窺探不到的惡意。
好像就是有意針對。
但是又另有深意。
徐溺表情很淡,她當然清楚這話是不假。
可又覺得………這些人似乎還意有所指。
“五爺遲早會訂婚,到時候,你怕是失了勢,我勸你啊,早點做打算,自己體麵點,這個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免得讓自己再也爬不起來。”
訂婚?
什麼意思?
徐溺這才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
正打算套話的時候。
忽然,有一道聲音傳過來。
“你們聊什麼聊這麼久?”
徐溺抬頭看去,那邊,女人身著淺咖色大衣,收攏的細腰惹眼,卷發端莊,漂亮的眉目上情緒平靜,她視線恰好落在她身上,那眸光極淡,卻又極為不以為然的神色。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女人的瞬間,徐溺覺得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蔓延,很怪,怪的讓人不得不去深思。
褚明瑤瞥了一眼徐溺。
隨後挪開視線,“好了,去入座吧。”
她似乎終止了這一場“戰爭”。
那些女人頓時剜了一眼徐溺,然後紛紛散去。
徐溺看著那個說話格外有分量的女人,女人淡淡瞥她一眼,隨後便轉身離去,那是一種……很細微又令人莫名心頭不暢的滋味,明顯女人對她絲毫不放在眼裡,很怪異的反應,仿佛比那些女人的疾言厲色更令人………剜骨抓心。
徐溺向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她覺得,不太對勁。
不等多想什麼。
肩膀被人拍了拍。
打亂了徐溺的思緒。
她回頭,對上男人幽邃的桃花眼。
褚頌低著頭看她,含情的桃花眼盛著淡淡的笑,“發什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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