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赤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兩個不算熟悉的腦袋占滿了自己的整個視野。
赤城……???
她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不出意外地直接磕到了新澤西和新奧爾良的腦門。
“嗷!”
“嗷!?>?<?”
新奧爾良直接捂著腦袋往後退了幾步,新澤西則是比她要好上一點,隻是站在原地揉了揉自己被撞得一片通紅的額頭。
相比之下,腦袋遭受了重創,又被瞬間彈飛回到床上然後臉色發懵的赤城,看起來要更慘一點。
隻是不愧是經常攪風攪雨的一航戰,赤城懵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又回了神,看著新澤西和新奧爾良,眼中帶著幾縷閃爍不定的疑慮。
新澤西大概能猜出她是在想什麼,趕緊搖了搖頭——
“不不不,可不是我們把你打暈的噢!”
“我們隻是……隻是把你從路邊撿回來了而已,你不要搞錯了!”
“嗬,你們會有這麼好心?”
“啊這……”
她說得好有道理啊!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跟她解釋啊?
新澤西默默地把目光轉向了新奧爾良,明晃晃的眼神中透露出了這樣的心聲。
新奧爾良……
夭壽了,新澤西怎麼在這個時候擺爛啊!
到底誰才是白鷹的傳奇啊!
“加賀在哪裡?”
“噢,你說你妹妹啊,她醒得要比你早一點,這會兒正在……”
“姐!”
新奧爾良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就有一隻白狐狸從外麵踹開了房門,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引得她欲言又止了幾下,最後還是放棄了想說什麼的打算,默默地拉著新澤西出去了。
“你們姐妹倆聊,我們先走了蛤!”
見兩個一航戰根本沒有分半點注意力到她身上,新奧爾良感覺自己的心頭好像又被人給戳了一刀,抽了抽嘴角。
這回她是真的走了。
而一直等到新奧爾良走出門外,關上了房門,接著又再仔細聽了一陣外麵確實沒什麼動靜之後,加賀才滿臉寫著嚴肅鄭重地走到了赤城的身邊。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看出來了……說來聽聽?”
赤城呼出了胸腔中的一抹濁氣,朝著加賀努努嘴。
一航戰是姐妹艦,又兼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旁的不多說,對方眼神上的細微變化總是能看得出來的。
是以,雖然赤城覺得剛才加賀的行為很是反常,但也並未在新澤西和新奧爾良在的時候多問一句什麼。
而加賀確實也沒有辜負這份默契——
“我們現在是在船上,位置大概是在淆山附近的近海裡,類似的船,現在在海麵上還漂著另外四五艘。”
“但它們不是在出海捕魚,而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找船員‘打聽’了一下,他們要找的是很多年之前韶明丟在海裡的一枚掛墜,她在手工課上親手做的!”
最後一句話,加賀說得很輕。
就好像是在擔心引來什麼鬼東西一樣,但是就在她身邊的赤城可謂聽了個一清二楚。
韶明!親手做的!掛墜!
截取了其中幾個重要的關鍵詞後,赤城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下意識地又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跳了下來。
既然是‘打聽’來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假。
至於船上的船員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動手去撈,然後偏偏在這個時候開始興師動眾的諸多問題……
一航戰表示她們根本就不關心。
當這條消息傳到了她們的耳朵裡之後,她們接下來需要乾的隻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
搶在其他所有人之前,把東西占為己有!
東西落在海底了又怎麼樣,她們一航戰最擅長潛水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那個掛墜長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赤城再次看向了加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