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陽穴突突地跳，心頭衝火，臉色鐵青。
他想不到能怎麼緩解心中的怒火，驅車回了總公司，開她的車。
晚八點半，周氏集團總公司大樓的人紛紛見了活閻王。
“誰又惹這閻王爺了？！”
“這方案要改到什麼時候？！”
“忍，加班費四倍。你可以選擇不加班。”
“好，忍！”
除了他們，董事辦的會議，召開到了夜裡十點，一半的人都被挑出錯數落了一遍。
周聿遲的辦公室更是徹夜長亮，他一夜沒睡，一門心思全撲在了工作上。
終於。
淩晨五點多的時候，溫折歆打來了電話。
他瞥了一眼手機，看到她打來的是微信電話。
是給周一打的！
他忙不迭接起。
“喂？你去哪裡了？”聽聲音她還沒睡醒，音色軟綿綿的，很嫩。
周聿遲皺了一夜的眉頭疏散開來，音量放輕，“怎麼了？”
“我看你不在家，我餓了。”
哼。
能不餓嘛，不吃晚飯睡到現在，不餓才怪。
他找回一點生氣的狀態，哼聲，“嗯，冰箱裡有外賣，自己熱熱。”
溫折歆翻了個身，嚶嚀，“不會，不好吃你人呢？忙就算了。”
“困，再睡會。”
她憑著意誌力說完，掛了電話倒頭就睡。
周聿遲，“……”
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抬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保存好電腦上現有的文件，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出門時，周望正要進來。
“先生，今天是”
“延後再說。”周聿遲以為是什麼合同，就打斷了他，急著走了。
周望無奈的眨了眨眼，“今天是溫小姐母親的忌日，我該延後說嗎？”
…
回公寓的路上，周聿遲買了早餐，但車開回去也是一個小時後了。
他刪除了行車記錄，拔了鑰匙刷門禁卡上樓。
門一開，從客廳傳來了很濃鬱的酒味，本以為還在睡覺的溫折歆，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
桌上放著一瓶度數不高的特調酒。
周聿遲那股子無名怒火一下子就躥上來了，“溫折歆，你是想死嗎？！”
“大早上空腹喝酒，你有常識嗎？”他走過去拿走那瓶酒，一鼓作氣扔進垃圾桶。
溫折歆看到他也很意外，“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忙嘛，我尋思著找點吃的唄。”
“你”嘴邊話頓時被堵住！
周聿遲指了指桌上的膨化薯片，“你就拿這些填肚子？”
“不然呢？懶得開火。”她懶洋洋的靠回沙發上，看他帶了飯，臉上漾起了笑，“給我的？謝謝啊。”
周聿遲攥皺了紙袋，放到了茶幾上，嘟囔，“昨天就不該買零食。”
溫折歆當聽不見，邊拆早餐邊問，“大清早的你乾嘛去了？”
“去死了。”幾乎從牙縫裡蹦出了三個字。
溫折歆瞅他一眼，“說話這麼衝，上火了？喝點金銀花露。”
周聿遲沒應，坐她旁邊，按了按眉心，通宵後的他眼皮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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