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衛國和時聽雨回到家後已經不早了,兩人合力簡單地做了飯。
時聽雨看著已經黑下去的天,道:“抱歉,後麵我早點收工。”
今天是剛開始畫,一時忘我就忘記時間了。
陸衛國道:“沒事,這段時間你比較忙,這幾天我來做飯,實在不行,我從食堂打飯過來也成。”
時聽雨對此沒有意見。
她現在的任務也是挺重的。
好在忙過這一個月就好了。
吃過飯消食過後,時聽雨打算把頭發洗洗。
陸衛國看了她的頭發一眼,說:“我幫你洗。”
時聽雨理頭發的動作頓了一下,側頭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頭發,有些顏料沾到了側後方,這些她不容易看到,確實讓人幫忙會比較好。
於是時聽雨搬著個小馬紮,坐到了井邊。
陸衛國把放在煤爐子上燒的水壺拎了下來,裡麵都是熱水,到時候跟壓水井打上來的水一起摻和著洗頭。
時聽雨彎著腰,把頭發攏到前麵放進了摻好水的盆裡。
陸衛國以指為梳,從她的發根處順滑而下。
那頭發的質感說不出的柔韌水滑,讓他愛不釋手。
見陸衛國要拿洗衣粉,時聽雨趕緊給阻止了。
“彆用洗衣粉,這個傷頭發。”
陸衛國聽罷,放下洗衣粉想了想,轉身去拿肥皂,時聽雨把肥皂也按下了,“我洗澡那個房間有熬好備用的皂角水,用那個洗。”
時聽雨記得現在還沒有洗發水,最早的洗發膏好像也得再過兩年才能有。
現在大家都是用的皂角或者草木灰沉澱過的水洗頭,還有用洗衣粉的,高級一點的可能會用肥皂。
時聽雨洗頭算比較勤快的,所以她用空間水熬了皂角,放盆裡備用,省得每次都得重新做。
陸衛國幫她順好頭發,去房間舀了些皂角水過來。
因著陸衛國個子高,時聽雨又是坐著,他整個人都顯得憋憋屈屈。
幫時聽雨洗過頭後,他更是出了一身汗。
這個年代就這點不好,生產技術跟不上,後世用過的很多東西都還沒有出現,給生活上造成了很多不便。
看著陸衛國頭發都有些汗濕,趁著水壺裡還有熱水,時聽雨便道:“要不,我也給你洗下頭?”
陸衛國的眸子中閃過希冀,可是很快又有點猶豫,“這樣你會不會太累?”
“沒事的,你這個洗起來快。”
本身就不太想掙紮的陸衛國,有了這句話,直接躺平了。
時聽雨把自己的頭發用毛巾包起來,拉過陸衛國讓他彎下腰。
陸衛國的頭發是板寸,洗起來很快,所以她也沒讓他坐著,直接站著彎腰洗就成。
時聽雨多年的洗頭按摩頭皮的經驗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穿越前的她對自己的頭發很是愛護,平時洗頭都很注重保養,經常按摩頭皮。
她把陸衛國頭發打濕,弄上皂角水,用指腹輕柔地按摩頭皮,邊按邊問道:“這位客人,這個力度可以嗎?”
陸衛國僵著身子,差點接不上話。
半晌後才開口,“嗯,挺、挺舒服的。”
可不就舒服嗎,感覺頭皮都酥麻了。
平時洗頭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換了個人一下就不一樣了。
他隻覺得她的手都是嫩的。
揉上頭皮的時候,說不出的輕柔細膩。
他突然有種想要摁住她的手使勁兒摩挲兩下的感覺。
等到陸衛國的頭洗好,他的臉色已通紅一片。
時聽雨疑惑地開口:“是不是彎腰時間長了,腦袋充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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