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繼續。
兩個時辰後。
台下未參加者已所剩無幾。
一陣麗影飄然而至。
“是小師妹,她來了。”
“她果然突破了元嬰!”
金丹後期怔怔的望著台上的師妹,幾位師兄弟議論著。
“這麼年輕的元嬰,難得啊!”
“關鍵是還那麼漂亮……”
“要是能跟她雙修多美呀……”
很多輸了的修士並未散場,而是觀看其他人比武,對於一些散修來說,學點彆人的經驗不會吃虧。
元嬰女修看向人群,看到了朱五,笑著點了點頭。
“啊啊?”
“她對誰笑了?”
“是那個!打假賽的?”
“這麼說真的是假賽了。”
“不行,我得找個機會明天上台揍那小子一頓……”
“好好的鮮花怎麼插牛糞上了。”
台上作為主辦方的幾個世家公子也有同感,有意無意的盯著朱五。
“這……怎麼變得更麻煩了……”朱五感受著周圍一道道似刀劍般的視線,趕緊逃離練武台。
“本想看看元嬰的戰鬥,看來還是先離開為好。”朱五回到客棧休息。
果然,眾修士目光又盯向了元嬰女修。
毫無懸念,元嬰勝出。
朱五本以為女修晚上會來找自己拿回玉佩,便沒修煉,儘在房間呆著,順手翻看那些修士資料。
“田翠翠,金丹後期,開元宗王長老真傳弟子,九陰之體,聖女備選人……”
“謝無涯,金丹後期,開元宗王長老首席弟子,火靈根……”
“原來他叫謝無涯啊,好名字,可惜配錯了人。火靈根嗎?有些克製我木靈根啊……看來今天真是僥幸。”朱五心裡想著。
“田翠翠沒來,沒借到靈石嗎?不應該啊?看她那麼受歡迎,動動手指靈石就自然有人雙手奉上了。”
第二天,比武繼續。
練武台周圍觀眾並不見少。任何時候甚至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看熱鬨的總不會缺少。
朱五再次上台。
很多人摩拳擦掌要上,但已被一直注視著朱五的謝無涯搶先了。
“今天你願意接受挑戰嗎?”謝無涯咬著牙問道。
“誒,今天又是他們?又要打假賽嗎?……”
“那是開元宗的弟子,莫非是想通過這種辦法招人?”
“聽說開元宗招人挺嚴格的,但最近又不是招弟子的時期。”
“就因為不是招弟子的時期,才通過這種方式來特招吧?”
“……”
台下,田翠翠身旁坐著一老者。
“看來是宗門長老給增加的機會。這下麻煩了。”
“如果使用寂滅萬雷,對付謝無涯問題不大,隻是那樣有可能被人認出,恐怕就逃不了了。”
“不……對於容易被激怒的人來說,幻術是最有效的,有勝算!”
朱五心想著。
“接受啊,手下敗將有何懼。”朱五故意挑釁。
謝無涯青筋暴起,真氣激蕩。
“烈火燎原!”
台上周圍瞬間成了一片火海,堵住了朱五。
“幻月!”
朱五站著未動。
“天火流星!”
天火流星比火流星高階,火流星是無數的小火苗,天火流星則是如鐵錘般的火苗,光是放出便能壓得一般人喘不過氣,威力巨大。
“草木皆兵!”
一圈圈藤蔓護住朱五,瞬間被砸毀,但也阻擋住了一波攻擊。
“天火流星!天火流星!天火流星!”
“我看你能擋多久!”謝無涯自然也看資料了“平力加,木靈根,散修,主功法《本草秘要》……”
資料並非實時更新。不過這不重要。
一個修士有了新功法或是境界提升,說明並不久,都在合理範圍。
“地獄火!”
這是一招能將地麵也變成火一般的招式,讓人無處落腳,威力也更大,需要消耗更多真氣。
“月影!”
“草木皆兵!”
一圈藤蔓護體,兩個影子草箭飛射,到謝無涯身上便真如草般飄落,造不成丁點傷害。
月影並非某宗門獨有,雖然修煉的人不多,但朱五不怕因此暴露。
“喔?沒想到你還能抗!”謝無涯心雖暴躁但比昨天謹慎了。
一攻一防。
一炷香時間過去,兩人大口喘氣,真氣見底。
“烈火燎原!”
台上火焰不曾間斷。
“草木皆兵!”
一根草箭劃過謝無涯臉頰,血珠滲出。
謝無涯手摸了一下。
“你……你……給我去死!”謝無涯徹底瘋狂。
紅光乍現,謝無涯渾身血氣包裹。
一道血氣迎麵而至。
“嗯?”朱五急忙跳開。
“那是什麼功法?”
“感受不到真氣,是魔功!”
“那不是開元宗的嗎,怎麼會魔功。”
“難道是魔教奸細……聽說有不少宗門都有。”
“魔教啊,幾十年沒出現了……”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魔教又要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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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田翠翠望著坐著的老者。
“等等……”王長老沉吟道。
“什麼時候入魔的?還是從一開始就是魔教派來的?”王長老沉思,盯著謝無涯。
魔教被擊退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老者參與過小範圍抵抗所以也隻有些許模糊記憶。
自己的首席弟子是魔修,這可是天大的事,一個處理不好,不止自己,還要連累開元宗。
“這股血氣,跟古墓中一樣……”朱五回想著“看來不能留!”
比武最難的不是如何擊敗對手,而是要控製不把對手打死。
畢竟出了事,不管是當事雙方還是舉辦方善後都要耗時費力。
謝無涯真氣雖儘,血氣卻盈。
“烈陽焚天!”
血氣交織的黑色火焰包圍朱五,灼傷全身。
此招狠辣,直奔取命而來。
朱五感覺不對,決定下殺手。
“月影!幻月!幻月!幻月!”
幻術對暴躁的魔修效果明顯。
“草木皆兵!草木皆兵!”
分影的藤蔓趁謝無涯呆滯的一瞬纏住雙腳,朱五隨即草箭齊發。
“又是這招!”
“烈陽焚天!”
不愧是高一大境界,謝無涯沒那麼容易被控製。
不過草箭有效,直穿謝無涯,頓時滿身血珠滲出。
“你竟然傷到我!不過正好!烈陽焚天!”
魔功用血氣激發,血氣越盛,功力越強。
原本還需要自己逼迫自己出血化為血氣,如今正好受傷,滿身血液頓時化為滔天血氣,烈陽焚天也更猛烈。
“草木皆兵!”
朱五急忙施展藤蔓護體,但還是被烈陽焚天灼燒到左手。
朱五施展真氣,火焰未滅。
“看來對血氣必須真氣合一才有效。”朱五沉思,再度避開攻擊。
“師傅!”田翠翠似有些焦急,再對著王長老叫了聲。
“管事沒有喊停,我們不便出手,那小子也沒認輸的意思,再等等看。”王長老說道。
管事和座上的幾個公子在交頭接耳。
他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自然不知喊停,隻是在商量如何處理。
“遊龍步!”
“要不要認輸?”朱五想了想。
“烈陽焚天!”
台上到處是黑色的火焰。
一雙赤紅的眼睛死盯著自己。
“看樣子就算認輸你也不會放過我吧。”朱五想著。
“遊龍步!”
朱五節省真氣,準備爭取一擊必殺。
朱五掏出靈麻粉。
“草木皆兵!”
草箭挾裹靈麻粉,穿入謝無涯身子。
“爆!”
“不知道對血氣是否有效?”朱五邊逃邊觀察著謝無涯。
似有一瞬停止。
“看來效果也不明顯。加大量試試。”
“草木皆兵!”
幾根粗壯的藤蔓包裹靈麻粉穿過謝無涯。
謝無涯沒有打算防護。魔功對身體有較強的自愈能力,舍棄攻擊考慮防護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