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何長林進入丁永剛的辦公室。
“永剛書記。”
丁永剛點了點頭,示意何長林坐下。
那秘書也趕忙沏茶,送到何長林麵前。
在秘書退出辦公室後,何長林起身說道:“永剛書記,我並非有意來打擾你,隻是這件事整個縣裡除了你之外再無他人可以處理。”
丁永剛聽完,忙問道:“你剛剛說與省紀委的左書記有關?”
何長林點了點頭,低聲道:“事情的當事人是左書記的侄子,名叫左開宇,是縣林業局的一個小科員。”
丁永剛聽得極為認真,神情某些緊張,他不由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氣後,才說:“這件事你為何找我,找羅縣長也一樣。”
這番話有試探的意味,因為丁永剛很清楚,此事事關重大,按照何長林的行事風格,且他本就是縣政府那邊的人,理應是去找羅林彙報。
隻要羅林知道左開宇的身份,這事兒能夠輕鬆解決。
可何長林不按規矩辦事,他自然有所懷疑。
何長林自然聽出丁永剛的試探之意,他深吸一口氣,苦笑一聲:“永剛書記,我這個常務副縣長說好聽點是縣委常委之一。”
“說得不好聽一點,我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副縣長。”
前些日,陳天來找他索要副科名額的時候,範傑公然叫囂,那個副科是他兒子的。
他當時竟然還心生了退卻之意,打算息事寧人,若非陳天來激將他幾句,他這個常務副縣長還真要向一個普通副縣長低頭。
因此,在陳天來給他挖下這個坑後,他立刻有了想法,要把這個坑變成他的跳板!
無他,隻因為左開宇的身份太過於特殊。
省紀委書記的侄子,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丁永剛聽到何長林這番傾訴,心頭倒是有了底。
不過,此事不是說辦就能辦的,這其中還夾雜著一個縣長呢,可不能忽視掉。
丁永剛不由一笑:“長林同誌,你的處境我理解,可你也要明白我的處境啊。”
“我當前的處境與你一樣,而且是五年,這五年來,你們可曾把我當成縣委書記?”
此話一出,嚇得何長林麵色蒼白。
他忙回應起來,說:“永剛書記,你是縣裡的一把手啊,這是欽定的,無人敢質疑你的身份。”
“至於永剛書記提起的處境,我想,如今正是打破這個處境的時候!”
丁永剛喝了口茶:“是嗎,你說說看。”
何長林也不廢話,點了點頭:“永剛書記,你也不用試探我,我已經想好,這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
“所以該怎麼做,我都會一一告訴永剛書記你。”
丁永剛依舊隻是聽著,等何長林說出下文。
何長林也開口,告訴丁永剛道:“永剛書記,左開宇同誌是被冤枉的,被範傑同誌冤枉的。”
丁永剛一愣,挑眉問:“你查過此事?”
何長林搖了搖頭:“沒有。”
丁永剛又問:“那你如何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何長林回答說道:“不管事情的起因與經過如何,我們隻要一個結果,左開宇同誌是被冤枉的就行。”
丁永剛聽完,不由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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