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從東海市開往元州市的大客車被截停。
上來三個人,說是找人。
三人走到熟睡的閆旭林身邊,直接給他戴上黑色塑料袋,然後強行將其拽起來。
閆旭林驚叫起來:“誰!”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
車上眾人都愣住了,皆是不敢作聲,全程默默看著發生的這一幕。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眾人反應過來後,閆旭林已經被強行帶下客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時候,有人反應過來:“報……警……”
卻又有人哼道:“報什麼警,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被帶走的人你又認識嗎?”
眾人沉默了。
的確,衝上車的三個人是什麼長相大家都沒有看清楚,而且被強行帶走的人眾人也不認識,怎麼報警?
司機有點後怕,問:“被帶走的人你們都不認識嗎?”
車上沒有人認識閆旭林,自然都默不作聲。
司機便說:“那,那彆報警了,不管我們的事兒,肯定是社會上的混混尋仇。”
這件事如果捅出去,他這個司機是要負責的。
所以,見眾人都不認識被帶走的人,司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就彆管。
他趕忙啟動車子,急速駛往元州市。
左開宇到元州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下了車,他才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
“喂,梁大哥。”
“開宇。”
梁海洋笑了笑:“這小子還在問我是誰,我沒理會他。”
左開宇便說:“你告訴他,你是高焱的哥哥,是替高焱複仇的,如果他不交代那晚的實情,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梁海洋一聽,說:“沒問題,這混蛋東西,老子最恨,法律製裁不了他,我就替天行道。”
左開宇忙說:“梁大哥,隻是嚇唬他,讓他供認罪行,可彆真動粗,製裁這樣人渣還得用法律,我們沒有這個權力。”
梁海洋便說:“好,我明白。”
大約半小時後,梁海洋打來電話。
“開宇,搞定,這小子聽到我是高焱的哥哥,嚇得直接求饒。”
“我給他全程錄音了,還有視頻為證,同時讓他按上了手印。”
左開宇便說:“放了他,我找時間到東雲縣取這些證據。”
梁海洋點點頭,笑了笑:“我給他帶到了九林縣,把他丟到九林縣的縣政府,如何?”
左開宇便說:“沒必要,就丟在大街上吧。”
掛斷電話,左開宇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左開宇去找了方浩渺。
方浩渺聽完左開宇講述的這一切後,很是詫異:“什麼情況,閆旭林那混蛋還被放掉了?”
左開宇點點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就被放了。”
“當然,是市委鐘書記授意放掉他的,但是鐘書記為什麼突然選擇放掉他,我很納悶。”
“鐘書記最初是決心要拿下閆旭林的,他要立威,這一點我很確信。”
鐘鼎出麵讓市紀委調查審問閆旭林,不僅是幫左開宇,也是他自身立威的好機會。
閆旭林是在袁文傑的安排下到全光縣的,是袁文傑的人,袁文傑的人在全光縣違紀違法,這是掣肘袁文傑最好的機會。
所以鐘鼎全力查辦閆旭林,哪怕閆旭林背後有背景,隻要犯罪事實確定,閆旭林終究會被送到法院的審判席上。
可最後一刻,鐘鼎放棄了。
說明什麼,鐘鼎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