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
桌上的菜很簡單,也就五菜一湯。
開飯前,薛鳳鳴讓馬鵬程外出辦點事,馬鵬程才離開了薛鳳鳴的家。
“也就我們四個人,五菜一湯足夠了吧?”薛鳳鳴笑問薑稚月,隨後看向左開宇。
薛見霜拿著筷子,瞄準一盤蝦仁,躍躍欲試。
薑稚月盯了左開宇一眼,說:“薛書記有這些請客,是有點寒磣,可畢竟他是省委書記,要以身作則,五菜一湯已經是高規格。”
左開宇瞧了薑稚月一眼,而後回答薛鳳鳴:“薛書記,已經夠了。”
薛鳳鳴笑著點頭:“那就好嘛,吃飯,彆客氣。”
薛見霜直接動手,開始吃起來。
薛鳳鳴笑看著三人吃飯,他卻沒有動筷子。
左開宇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但他沒有問。
薑稚月也沒問,自顧自的吃著飯。
倒是薛見霜停了下來:“爺爺,你怎麼不吃飯?”
薛鳳鳴說:“你們吃,我不急。”
說完,薛鳳鳴就轉移了話題,說:“呀,還有小馬呢,對,讓他去辦事了,不用等他,你們吃。”
說到這裡,薛鳳鳴才開口:“開宇,還是得感謝你,你是恰到時機的抓住了閆三山啊。”
左開宇看著薛鳳鳴,說:“薛書記,我不抓他,他要殺我,隻是沒想到會幫了薛書記你的忙。”
薛鳳鳴便說:“他會受到嚴懲。”
“我這幾天便在思考,為什麼閆三山這樣的乾部還能被列入乾部任用名單,這是元江省的症結所在。”
“我不對冉青山的過往做評價,但我來了這裡,是決心要鼎新革故的。”
薑稚月也就停下筷子,說:“薛大爺,這麼說你準備開始大刀闊斧的對元江省進行革新了?”
薛鳳鳴搖頭說:“目前處於設想階段。”
薑稚月哼道:“怎麼,你省委書記還不能落實下去?”
薛鳳鳴搖頭:“難啊。”
而後便是苦笑:“省委書記又如何,我發號施令,下麵人不聽,這個省委書記不是擺設嗎?”
薑稚月哼道:“把不聽話的人免職啊。”
薛鳳鳴問:“全部免了職,誰來乾事?”
薑稚月不說話了,她看了左開宇一眼,笑著說:“這麼看來,還是你這個招商局的局長當著有意思。”
左開宇已然看出來,這兩人唱戲呢。
這一唱一和,分明就是要把他給套進去。
左開宇挑眉一笑:“各有難處,不可一概論之。”
薛鳳鳴也就點頭,說:“是啊,不管做什麼都是有難處的,隻是如今我孤身來此,苦於沒有信得過的人。”
“開宇,我有想法,調你來幫我一下,你覺得可行?”
左開宇滿臉驚愕。
隨後一笑:“薛書記,我何德何能啊,我怎麼幫你?”
“我幾斤幾兩,我是心知肚明的,我覺得不行。”
薛鳳鳴卻說:“可我覺得行。”
而後看著薑稚月,說:“稚月啊,你覺得呢,開宇能行吧。”
薑稚月嗯哼一聲:“啊,能行嗎,能行那就試一試。”
左開宇瞧了薑稚月一眼。
薑稚月嘻嘻一笑:“來省裡總比你在東海市強一些吧。”
她又說:“你在東海市做的事兒不少吧,可現在呢,你在什麼地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