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主任對柯傑才的詢問並沒有多想,她也相信了柯傑才的話。
柯傑才是班長,關心同學也正常。
她便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柯班長,你可以打電話問一問他。”
童主任也不知道左開宇為什麼沒來上課。
這事兒她雖然早就知道,可想著左開宇和薛見霜那麼親近,也就明白,左開宇的事情不是她能多想多過問的。
如今柯傑才對此事有興趣,她索性就讓柯傑才去了解。
柯傑才得到童主任的授意,他很是高興,點頭說:“那好,童主任,我去了解一下。”
柯傑才並不笨,知道這事兒需要一位領導的授意,否則左開宇不給他麵子,他就尷尬了。
如今拿到童主任的授意,他的話語空間就很大了。
中午時,柯傑才在學校公園裡撥打了左開宇的電話。
這段時間,他還是經常給左開宇發送上課信息,這些信息並沒有被拒收,他就知道打這個電話能夠聯係到左開宇。
片刻後,電話接通。
“喂。”
“是左開宇同誌嗎,我是柯傑才,培訓班的班長,你還記得吧。”
左開宇接到柯傑才的電話後頗為詫異。
但他還是回應說:“對,我是左開宇,原來是班長啊,請問班長有事嗎?”
柯傑才便說:“左開宇同誌,是這樣的,我是按照上級指示,特意找你了解一些情況的。”
“是這樣的,你到黨校報到後,這半個月來,隻來上了一次課,請問是什麼情況呢?”
左開宇一頓。
柯傑才來了解自己不去上課的情況。
薛鳳鳴沒有給黨校打招呼嗎?
這事兒薛鳳鳴並沒有忘,而是有人故意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這人自然是馬鵬程。
在去機場的路上,薛鳳鳴與左開宇通完電話後,薛鳳鳴就告訴馬鵬程,讓馬鵬程聯係張江鶴,將左開宇不方便到黨校上課的事情說明一下。
馬鵬程嘴上答應著,但心裡卻想著,這件事他要故意忘掉。
為什麼?
當初左開宇到薛鳳鳴家裡做客,臨近中午吃飯時,薛鳳鳴將馬鵬程支開去辦雜事,馬鵬程心頭自然不樂意。
還有,這段時間薛鳳鳴對他冷落很多,很多事基本不讓他去辦,他卻經常聽到薛鳳鳴提起左開宇來,甚至把左開宇從東海市安排到省委黨校來。
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馬鵬程就知道,他可能要被取代了。
加之這一次,薛鳳鳴進京竟然是把薛見霜托付給左開宇照顧,絲毫沒有提及他,這讓他心頭更是不爽。
所以,他就斷然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去。
因此,黨校那邊其實是沒有收到上級通知的。
按照正常的情況,一旦有培訓乾部一天不來上課,教務處就會對該乾部進行通報批評與嚴肅處理。
可教務處的童主任知道左開宇身份不一般,她自然不敢胡亂處理這件事,隻能得過且過。
恰好柯傑才來詢問,她想著此事也不能真不管,那就正好讓柯傑才去了解這件事。
如今,左開宇被柯傑才詢問,左開宇隻得說:“班長,我是有特殊原因的。”
柯傑才一聽,笑了笑:“開宇同誌,你有特殊原因可以理解,但你總得向教務處報備一下吧。”
左開宇想了想,柯傑才這話也沒錯,不管薛鳳鳴有沒有向張江鶴打招呼,他作為學生不去上課是理應向教務處進行報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