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初此時內心就像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看著男人跟在自己家裡一樣,悠然自得的脫了外衣坐在沙發上。
不對,這裡現在還真的是他家了。
短短幾分鐘,夏梔初內心已經想了上百種如何麵對此情此景的方法。
最後,她隻能像平常回家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
畢竟人回自己的家,她還真管不著,而她現在除了這個地方也無處可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視線不小心看到他後背衣服上的顏色正想提醒一下時,“叩叩叩”的敲門聲就響起了。
看那大爺也沒打算去開門的樣子,她隻能自己去開了。
門外站的是秦深,身後還跟這個身穿白衣大褂的人。
“夏小姐。”秦深見開門的是她,立馬問了一聲。
“你這是?”
“哦,我帶醫生來給梟爺換紗布。”秦深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著想要進門。
夏梔初見狀,讓開了一下。
秦深點了下頭,直接帶著醫生進去了。
他受傷了?
夏梔初帶著疑惑關上了門,走進屋裡一看,兩個人還杵在那,而男人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怎麼了?”夏梔初小聲的問了秦深。
秦深搖了搖頭,“梟爺不配合。”
“為什麼?”夏梔初下意識的問出了聲。
男人聽到後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向了她身旁的秦深,“你怎麼還不走?”
很冰冷的口吻,秦深聽慣了都還是覺得很攝人,求助的看向了身旁的夏梔初。
夏梔初從他眼裡看到了哀求之色,歎了口氣,向男人走近。
“醫生都來了,怎麼不讓他看看?”夏梔初隻是出於好心問一句。
“你幫我換?”男人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盯著她。
夏梔初剛想發火丟下一句“愛換不換”,就看到秦深一直對她使眼色,雙手還一直呈現著拜托的狀態。
真是見了鬼了,她剛剛就該直接收拾東西走人。
“夏小姐,你就幫忙換一下吧,今天在辦公室梟爺抱你的時候估計是又扯著傷口了。”秦深不得已使出了苦肉計,看夏小姐那麼人美心善的樣子,應該不會拒絕的。
果然,他剛說完這句話,夏梔初的表情就沒有那麼無奈了。
秦深立馬給旁邊的醫生使了個眼色,然後醫生立馬將隨身攜帶的醫藥箱放在了茶幾上。
“夏小姐,我來給你說怎麼弄。”
於是,夏梔初就跟趕鴨子上架一般去給莫北梟換紗布。
當男人退下上衣,夏梔初按照醫生的指示給他拆下了原本的紗布,看到上麵的傷口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麼嚴重?不應該在醫院裡待著嗎?
但她什麼都沒說,先給他清理了一下上麵的血漬,消毒的時候她忍不住說了一句:“疼就給我說”。
秦深剛想說:梟爺能忍受,他連縫針沒打麻醉的情況下都一聲不吭。
腦子裡組織好語言,就聽到那個男人痛苦的“嘶”了一聲。
秦深:“……”
他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很快一道柔軟的聲音響起,證明他剛剛聽到的是真實的。
“很痛嗎?那我輕一點。”夏梔初說著嘴巴還湊近輕輕的給她吹了一下。
一瞬間,男人的身體僵住了!
溫涼溫涼的氣息灑在他的傷口上,本來有些火辣辣的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棉簽輕輕點點的落在身上,他能感覺到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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