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困難的地方?”
“病人長期躺在床上,身體的器官已經日漸衰竭,肝臟和腎臟都需要更換,不然根本支撐不了。而且在她腦中有一塊離血管很近的淤血,難度相當大。”
聞言,莫北梟想起了那日小妻子吃個糖醋魚都能難過得眼裡蒙霧的樣子,心裡緊了緊。
“肝源和腎源你看看你們醫院資料庫裡有沒有合適的,找不到我再想辦法,腦淤血的話,我記得你之前做過這樣的手術,彆告訴我你退步了?”
男人準確的說出了要害,楚希文在電話那端按著凸凸直跳的太陽穴。
當時那場腦淤血壓迫血管的手術可是在他老師的協助下完成的,現老師已經逝去,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梟哥。”
“人我是一定要醒過來的,不要告訴我你浪得虛名!還是想讓我拆你招牌?”
楚希文頓覺壓力好大,要是旁人也就算了,這可是梟哥的丈母娘啊!
一個不慎,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所以在查完之後,知道比他預想的要嚴重許多,他才打來這個電話。
他本想著再等等看看,沒想到梟哥態度如此的堅決,那他隻能放手一搏了。
“儘快把問題解決了!”男人丟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夏梔初看著在陽台處接完電話走過來的男人,剛剛離得近,她分明聽到了“醫院”兩個字,是她媽媽的情況嗎?
夏梔初情緒突然緊繃了一下,等待他走過來的這短短兩分鐘時間裡,她的內心備受煎熬。
然而男人走近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去了廚房,一會兒給她倒了杯溫水出來。
“晚上想吃自己做的還是外麵的?”他將水遞到她手上問道。
“剛剛是不是楚醫生的電話?”夏梔初沒有接水,也沒有回答而是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男人看著她略帶緊張的臉,歎了口氣,坐到了她身側。
薄唇輕啟,準備說些什麼,一道手機鈴聲卻在客廳裡響起。
是夏梔初的手機鈴聲,從茶幾上的包包裡傳來的。
夏梔初隻能先拿起手機接電話,“喂,邵醫生。”她站起身一邊聽電話,一邊往剛才莫北梟接電話的地方走去。
聽到這個稱呼,男人深邃的眼眸閃動了一下。
陽台上,夏梔初屏著呼吸在等邵陽開口。
剛剛男人接了楚醫生的電話,這會邵陽又給她打電話,預感上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小夏,今天楚希文楚醫生來醫院看你媽媽的情況了。”
“邵醫生,你說吧,是不是情況不樂觀?”夏梔初說完後緊抿著嘴,努力克製著情緒。
“也不是很嚴重,就是檢查後發現成功幾率沒有之前大了。不過看楚醫生的意思應該也還是能處理的,所以你也彆擔心。”
聞言,夏梔初仿佛被卸去了渾身的力氣,身體一軟,差點跌落下去。
幸而被一隻大手從後麵扶住,緊接著她的後背就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夏梔初呆愣著轉過頭看向他。
待男人看清她的表情,心裡一緊,仿佛被什麼東西割了一下。
他輕抬下巴指了指她的手機,示意她還在接電話。
夏梔初這才反應過來,電話那端邵陽得不到回應,一直在問她有沒有事。
“不好意思啊邵醫生,我沒事,謝謝你。”聲音有些輕微顫抖。
“嗯,沒事就好,你也彆太擔心,我就是打電話過來給你說一聲。”邵陽怕她因為這個電話有什麼想不通的,所以又開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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