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離這裡。”男人說完站起身,從某個手下手裡拿過車鑰匙就大步走了出去。
“梟爺,我跟您一起去吧?”秦深跟了上去。
他很不放心,倒不是懷疑梟爺的能力,隻是對方有人質在手,還是他最重視的人。
秦深想到他可能會被威脅得任人擺布,不禁捏了一把汗。
“你留下。”
“梟爺,我悄悄的跟著……”
男人停下腳步掃了他一眼,“我的話都沒用了嗎?”
秦深頂著男人攝人的視線,很快低下了頭,“秦深不敢。”。
“半個小時後帶人去東郊廢棄工廠。”
丟下一句話男人徑直走了出去,彆墅裡的黑衣人也迅速撤了出去,裡麵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二十分鐘後,莫北梟開著車來到了東郊,此時四周已經漆黑一片,隻有正前方傳來一抹微光。
整個環境暈染著一種令人害怕的氛圍,暗處像是隨時會有什麼危險湧動。
許是從小就待過比這還可怕百倍的環境,男人絲毫不懼,臉上除了焦急就剩冰冷之色。
他從車上拿了把手槍便向不遠處的廢棄工廠從容不迫的走去,每一步都沒有遲疑。
表麵上看著很鎮靜,但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來他的步伐與平時相比有些慌亂。
他剛踏進大門,一顆子彈就落在了他腳前十厘米處,激起的塵土臟了他的皮鞋。
“站那。”
無情一隻手持著槍指著莫北梟,另一隻手上拿著刀靠在一根繩子上。
夏梔初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此時正被一條繩懸掛在半空中,離地上有一米多的距離,而且下麵還有很多尖銳的碎石頭。
她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害怕不已到已經相對平靜了,肚裡的孩子給了她很大的力量,她有種信念自己會沒事的。
可此時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她的淚濕了眼眶。
他還穿著那會那件白襯衫,胳膊的位置還沾了些血滯。
明明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卻因為她變得這麼狼狽,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她心裡突然很恐懼。
“莫北梟,你快走。”她一直搖著頭。
從她被帶到這裡那麼久,那個人都沒有動作,她就猜到他們的目的應該是他。
而她在他們手裡,這個男人但凡有點血肉,都不會棄她於不顧,憑他一個人來了,就代表他已經做好答應他們任何條件的準備了。
莫北梟聽到她的哭腔,心裡一緊,特彆是看到她被綁的雙手已經印有血漬,他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藍色的眸子已經猩紅,他看向無情,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放開她。”
無情笑了,“到了這就不是你說的算了。”
說著,他手上的刀還往繩子上壓了壓,威脅意味十足。
麵對他的威脅,男人麵上沒有一絲懼色,仿佛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都無所謂。
莫北梟強忍著不去看上麵的女人,挑著眉看著無情,“要做什麼抓緊。”
“嗬,有骨氣,一會看你怎麼能!”
“現在,把你手上的槍丟過來。”
聞言,男人臉上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從腰間掏出配槍就丟了過去。
無情見狀冷笑了一聲,然後把壓繩子上的匕首丟了過去,“現在,拿起刀朝自己心臟處捅下。”
聽到這個要求,夏梔初強忍著的情緒崩潰了,“不要……莫北梟,你不要這麼做,你快走。”
男人看著她哭得不能自己,心痛了一下,柔聲說道:“乖,一會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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