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還不如去廣粵之地博一把!
作為弟子,師長的決定,許玥自然是沒有置喙的餘地的。
朝廷的任命下達的很快,不過十幾日,馮意便得了官印,即將啟程去了,臨走之前,他要先安排好弟子的去處。
“首先,知道你們尊敬為師,但不要說什麼侍奉我去任上,為師自己都是兩眼一抹黑呢,沒時間管你們。”
馮意把玩著一柄玉骨扇,敲擊著手心,笑吟吟道。
扇柄先指文信,前次參加院試,他在原籍考試,雖然未奪案首,名次也極靠前,今年正是鄉試之年,他有意下場。
將情況在心裡過了一遍,馮意道
“文信,你年紀最長,家中也有意為你定親,加上你父累經升遷,如今已回了京城任職……”
聽到這個,許玥幾個小的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文信臉上通紅。
馮意頓了頓,又不客氣的道
“今歲鄉試,你在可過可不過之間,與其空耗心力,不如潛心再學一段時間更有把握。”
“你回京城吧,為師會書信一封給你師公,為你討一個國子監的名額,你在裡麵不可懈怠。”
國子監名額!
文信都顧不得臉紅了。
要知道,能入國子監的,不是通過層層選拔,就是朝中正三品以上大臣子孫,或是公侯之家子弟。
“謝馮師為弟子籌謀。”
這一聲謝,文信激動萬分,能入國子監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他家裡也有名額,但大伯才是襲爵之人,這個名額自然落不到他身上。
馮意瀟灑的擺手,十分大氣。
一個國子監名額,說珍貴也珍貴,奈何,他馮意的恩師是吏部侍郎,號稱天官!
國子監祭酒正是其門下。
既然都擔了師公的名頭了,一個名額就當見麵禮好了。
其他弟子自然也有安排,何順院試都是險險過關,比之文信,學識並不過關,國子監是去不了了,府學剛剛好。
杭州府作為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城,其府學自然也不差,教導何順綽綽有餘。
夏雨也是如此,且他是稟生,可以免試入府學,各方麵的待遇也極好,不像何順,還要參加考試。
最後一個小弟子,馮意看著她,隻覺自己頭開始疼了。
十歲已經不算小了,黑發如鴉羽,其顏色穠麗輝豔,如初生之日,奪人心魄。
偏偏一身冷淡的氣質,如清風冷月,皎皎照人,內蘊寒魄,硬生生壓下了過於華彩的容貌。
饒是一點點看著他長大,馮意也常有不可思議之感。
幸好,年紀越長,玥哥兒的才華也與日俱增,一日比一日更加聰慧,聞一知十。
偶爾去杭州府,一二回參加詩會,每有佳句傳出,坊間對其追捧有加。
可就是如此太過出色,馮意才覺得棘手。
一塊稀世的寶玉,放在自己手中雕琢都是戰戰兢兢,若是要交予旁人,如何放心?
半月之後,元娘盛大的及笄禮轟動了鄉裡。
次日,許玥便被打包送去了馮宅,連帶著一封語氣懇切至極的信,馮老爺子接到信險些沒氣個倒仰。
大致意思
祖父,我的小弟子就交給你了,孫兒的要求也不多,隻要讓玥哥兒下一科鄉試再拿個魁首就行。
對了啊,什麼君子六藝之類的,也不要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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