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不準備買了，那麼，我就要……“
”吃了你！！！！“
原本正常的猥瑣聲音驟變，化作驚濤駭浪般仿佛能將一切吞噬的噬人魔音。
他本來臟亂不堪，枯瘦如柴的身子瘋狂膨脹，化做一張猙獰可怖的猩紅大嘴，猛地向少女啃食。
由小變大，那一瞬間的視覺效果簡直能把人給嚇個半死。
用於推銷的破破爛爛的本子更是直接變化成鮮血漩渦，改變周圍半夜的城市環境，顯出一副地獄景象。
在老頭預想中，少女應該起碼嚇得尖叫不已，抖如篩糠，六神無主，甚至屁滾尿流。
然而。
少女在老頭形態發生恐怖變化的瞬間，臉色反而從先前被嚇得無比僵硬，轉換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從容表情。
隻見她在那一刹那伸出手，就這麼一扇。
啪。
一道手掌扇肉的脆響響起。
”哎喲我了個去！“
一道大聲的痛呼響起。
隨著這聲音，周圍一切的恐怖景象霎時回歸於無，環境又重歸無人街道的模樣。
“你這瘋婆子！打人不打臉這個道理當初我不是跟你強調了無數遍嗎！”
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抱歉，我也說過無數遍，老娘最喜歡的就是打臉。”
悠然的回應。
……
寂靜的夜晚，無人的街道。
不知何時飄蕩的浮雲遮蔽了月色，隻餘空廣而安靜的城市。
人行道邊，原本蓬頭垢麵的乞丐老頭正呲牙咧嘴地趴在地上，臉上帶著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顯眼至極。
絲毫不在意地麵的灰塵，他撐起身子，盤膝往地上隨便一坐，昂著頭對著麵前的學生女孩憤憤不平地道。
“你這習慣還是老樣子這麼變態，還有其他那麼多怪癖，簡直是個瘋子，怪不得這麼多年還是個單身狗！老妖怪！老太婆！活該！”
而那位學生模樣的女孩，原本瑟瑟發抖的恐懼姿態一變，氣質變得悠閒而散漫，輕踩著步子，靠近老乞丐，每一步都隱含著與她如今模樣完全不相符的優雅與高貴。
隻見她含笑開口，“彼此知根知底，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論怪癖，你可不比我少，當年咱們那段宿舍生活，我可還記得，你似乎……”
“哼！陳芝麻爛穀子的屁事，還提它作甚！”
老乞丐臉色微變，不著痕跡地巧妙打斷了校服女孩的話語。
見老朋友不想提往事，校服女孩也不再繼續，而是換個方向打趣。
“整天混在城裡，遊手好閒，到處變裝嚇人，引發修羅市遠近聞名的恐怖都市傳說。”
“要是讓聯盟方麵知道，四大學院的創始人之一，是這麼副樣子，那些從小到大崇敬你的傳說的強者們，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氣得哭出來。”
“我才不管這些。”
老乞丐摳了摳屁股，放到鼻尖嗅了嗅，而後不屑的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