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路燈燈光過於湖昏暗。
根本沒法完全照亮巨大的古屋。
借著依稀的光亮，窗前的那道人影十分模糊。
完全無法得到與身形，性彆以及其他相關的任何情報。
隻是，莫名間，顏沐卻能感覺到人影一直注視著自己。
而且。
飽含深沉的。
惡意。
顏沐默然，這道人影。
恐怕就是司冷夢所提的暗中之人。
他默默凝視著人影，人影也就這麼一動不動望著他。
顏沐沒有開口。
因為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
要指責她針對無辜的雅凰？
江陽羽製造的恐怖襲擊，也牽連了無數無辜之人。
同樣的所為。
根本沒法指責。
哪怕這事兒確實和雅凰以及他無關。
所以。
根本沒有溝通的必要。
想明白很多，唯一令顏沐迷茫的。
就是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
對方目的明確，複仇。
報複仇人親近的人。
而自己，目的是？
該如何？
思來想去，不管要如何，首先得找出對方。
之後如何，該殺，該廢，該勸，還是該遠離，或是其他做法等等。
沒想好。
因為。
截止目前，信息隻有司冷夢告知的情況，以及那未知的賭局。
以及牧浩宇寄來的那封信。
還有剛剛得知的，沈阿姨讓夜曦傳達的，靈武高考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信息。
但三者對於現狀都幫助不大。
最基礎的情報過於缺失。
僅僅對方是誰都沒搞明白。
何談之後的處理辦法？
他就這麼和人影對視了一段時間。
突然，明明看不清，但顏沐卻莫名能感覺到。
對方笑了。
為什麼？
沒等顏沐的疑問在腦海引出思緒。
視線一陣模糊。
景色變換。
黑夜至白天。
微風拂麵，藍天白雲，高空風景。
回來了。
腳下依舊是飛劍，體內的靈力循環也正常催動。
“唉，傷心了，看來我不該在這兒，我是過氣的女孩，不值得被維護的……”
“夜曦，剛剛我怎麼了？”
顏沐麵色有幾分凝重打斷了小魔女的表演。
“……什麼怎麼了？”
韓夜曦一愣。
“我剛剛有沒有什麼變化？”
“變化？”
韓夜曦小眉頭微皺，“沒有啊，我們不一直在吵架嗎？”
這回，顏沐沒去吐槽吵架二字。
也就是說。
自己中幻術，隻持續了幾乎無法被察覺的一瞬間。
就立刻回來了。
“喂，顏沐，有什麼不對嗎？”
眼見他竟然沒有吐槽，韓夜曦神情也是認真了幾分。
“沒事，隻是我剛剛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走神……！”
顏沐瞳孔一縮。
“嗯？怎麼……”
視線前方，韓夜曦竟是莫名身子一晃，突然就無力跌落飛劍。
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