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突然多出來的一張臉,嚇得李淵瞳孔猛地一縮。
膽大包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敢氣朕!
李淵越想越氣,指著程俊怒氣衝衝道“好啊,朕不用派人去找你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
知道二人在大安宮時,絕對沒有程俊說的那麼簡單。
劉林甫當即站了出來,拱手肅然問道
“太上皇,臣鬥膽問一句,您是不是被程俊氣暈的?”
李淵看了劉林甫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五個人,他知道程俊的戰績,麵前這些人,都跟程俊有過節,這些人來到太醫署,顯然是對付程俊,果斷說道“沒錯!”
“您可曾答應過程俊回京?”
“沒有。”
劉林甫了然,對著李世民行禮說道
“陛下,太上皇說了,他之所以會暈,是因為程俊,而且,太上皇也未曾答應回京,現在太上皇卻回到了京城,程俊這是硬請,是胡來,是目無君上!”
長孫無忌也立即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奏折,說道
“陛下,臣要參程俊大不敬之罪。”
封德彝掏出數奏本“臣要參程俊大逆不道之罪!”
戴胄跟著拿出奏折“臣要參程俊欺君罔上之罪。”
胡演同樣掏出奏折道“臣要參程俊以下犯上之罪!”
在場之人,隻有魏征沒有事先準備奏折,身為程俊的同行,魏征深知程俊的性格,沒有把握的事他堅決不乾。
既然程俊敢來太醫署,肯定是有備而來,魏征看向程俊,想從他臉上找到慌張之色。
然而,程俊依舊鎮定自若,好像被參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世民此時看著六個臣子竟然有五個臣子這時拿要參程俊,心中不爽,卻也不好發作,轉頭望向程俊問道
“程俊,你有何話說?”
如果程俊也無話可說,他今天不想懲治程俊都不行了。
“臣確實有話說。”
程俊一笑,沒有讓李世民失望,立即走了出來,來到劉林甫身邊,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緩緩說道
“劉侍郎,你說我目無君上,我不明白,難道非要我在太上皇有性命之憂之時坐視不管,才算是沒有目無君上?太上皇暈倒在地時,我帶他回京城救治,為何我卻變成十惡不赦?”
“我想讓太上皇活,你們卻想讓太上皇死,究竟誰在目無君上,誰在大逆不道?”
程俊掃視著眾人問道。
說得好……李世民、溫彥博暗暗叫好。
封德彝拄著手杖上前一步,冷哼道
“若不是你將太上皇氣暈,怎會發生此事?你是氣暈太上皇在先,救治在後,羊從圈裡逃走,你知道補洞了,騎馬跳下懸崖,你知道勒馬了,現在為時已晚,你又知不知道?”
長孫無忌淡淡道“你在氣暈太上皇之後,就已經是大逆不道,欺君不敬,以下犯上!”
戴胄冷哼道“不錯,我們參你,是因為你做錯了事!”
劉林甫附和說道“程俊,你若是以禮請太上皇回京,誰會參你?現在太上皇因為你,躺在了這裡,難道你不該為此負責,承擔後果嗎?”
程俊聽完他們的話,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是我氣暈了太上皇,我一定為此負責,承擔後果。”
“但問題是,我沒有氣暈太上皇啊,憑什麼要讓我承擔後果?”
程俊攤開雙手,一臉無辜道。
胡演忍不住道“太上皇都說你有,你還敢說沒有?”
程俊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我聽聞你兒子孌童,你是不是一聽也信?”
“豎子!”
胡演勃然大怒,擼起袖子走向了他。
程俊見他走了過來,眉頭一挑,也擼起了袖子,露出筋脈賁張的雙臂,問道
“怎麼,你想動手?”
看著程俊一米八五高個魁梧身材,胡演眼神瞬間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