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地發出此聲。
千凡和千言還以為,他是驟然醒悟了,知道他怕是被沈宴舟給糊弄了。
然而墨玦卻是讓他們失望了。
他說起另外一件事:“師父來信說幾年前在禦宇皇朝,發現了一個小子很有慧根,於是留下了劍譜和刀譜給他。”
“讓對方自學,還告訴他,學成了,才能算得上是師父的弟子。”
“算算時日,還有兩個月,便是他的考核期,可師父如今遠在天擎皇朝,而我們正好在這兒,所以這個考核的任務,就交給你我了。”
“他若能在你我當中任何一人手下走過三百招不死、也不認輸,才能算是我們的小師弟。到時候是你來考他,還是我來?”
沈宴舟:“師父可說了,他是誰?”
墨玦:“謝瑾懷。”
沈宴舟:“……”
那不就是如今,住在葉笑笑府上的兩個人之一?
那會兒葉笑笑教訓那些刺客的時候,似乎是說那小子生病了。
這下,子言就反應過來了,開口道:“難怪我們在外頭都沒看清楚情況,那三個黑衣人就被一招斃命,看來是用了飄緲劍法?”
沈宴舟:“從前他用過飄緲劍法嗎?”
子言:“我們查到的情報是沒有。”
飄緲劍法十分高深,極其難學,若不是天賦極佳的人,莫說學其神了,就連其形都學不來。
所以謝瑾懷若是經常用,早晚會被人看出來並傳開。
墨玦道:“或許是還沒通過考核,不算是師父的弟子,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他沒對外施展過,怕墮了師父的名聲?”
沈宴舟沉眸,這倒是有可能。
墨玦:“罷了,你一天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想來到時候也是沒空考核,還是我來吧!”
自己雖然操持著不少產業,挺忙碌的。
但手下有不少得用的人。
到底是不敢跟沈宴舟這個四國的國情都要操心的太子比忙碌。
然而。
令他意外的是……
沈宴舟竟然道:“我來吧!既然可能是小師弟,自然是我這個二師兄來試試那小子深淺,怎麼能勞煩大師兄你?”
墨玦:“?”
他跟沈宴舟做了十幾年的師兄弟,他所受到的尊敬,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多。
平常沈宴舟是不喜歡親自動手的。
能不打的架,從來不打。
這就是為什麼,對方竟然刀榜和劍榜,一個都沒去,隻參與了高手榜的比試,但是現在自己都把事情攬下來了,對方居然說他來?
疑惑之下,墨玦臉色古怪地道:“該不會是因為,謝瑾懷住在葉笑笑府上,你心裡有點不高興,想借機打他一頓吧?”
沈宴舟鳳眸染笑:“師兄,我是這種公報私仇的人嗎?”
墨玦:“……”
你當然是。
隻是他住在葉笑笑府上,對你來說,到底算不算私怨,那我還吃不準。
沈宴舟:“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墨玦:“那好吧……”
行吧,自己樂得清閒。
指望他一天到晚幫著盯著葉笑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派自己的下屬過去盯著,至於自己……
就在公主府附近賣個宅子,住在裡頭,若是真出什麼問題了,救人應當也來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