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盯著他,似是一臉遲疑:“說什麼?說你們都還挺好的?”
王佑安:“!!!”
不!
你方才那話,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為了羞辱我。
令他更慪火的是……
沈宴舟的眼神,還看向在場的眾人:“怎麼了?在下方才的話,有什麼問題?難道不是在誇讚王丞相的兩位嫡子?”
眾人:“……”
有你這麼誇的嗎?
隻是明麵上,他那個話,還真的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因為人家確實啥難聽的也沒說啊。
沈宴舟:“還是說,王統領對在下方才那幾句話,有什麼不同的解讀?那你不妨說出來,或許你我之間有誤會,在下願意化解。”
王佑安磨牙切齒:“有個屁的誤會!”
葉笑笑看了一眼那幾名懂事的小將,道:“你們看看你們統領,怎麼脾氣上來了,一點道理都不講,墨公子也沒說什麼啊,怎麼還好賴不分呢?你們快勸勸他!”
王佑安:“!!!”
誰好賴不分了!
墨玦是沒說什麼,但是他都暗示出來了!
那幾名小將也是再次上前,按住王佑安的手,一頓規勸:“好了,統領,冷靜!墨公子其實真的沒說啥,我們還有公務在身,還是先走吧!”
唉,墨公子也罵得他們好生暢快啊,他們很難不幫公主和墨公子。
“是啊,統領,公主都不計較你大不敬的事了,你怎麼還揪著此事不放呢?繼續鬨起來,對咱們也沒好處啊!”
“是啊,您不是說,我們晚間要去一趟大理寺,看看昨日那兩名刺客可招出了什麼有用的東西嗎?大理寺卿還等著您呢!”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
王佑安是聽明白了,反正沒有一個人支持自己打架,想必要是自己動手,他們是不會幫忙的。
而沈宴舟還看向葉笑笑,道:“公主,您也看到了,其實在下真沒說什麼,一直都是王統領尋釁在先。”
“一會兒他若是真的動手,在下應當可以自衛吧?”
子言和子凡都麻了。
真的,他們以前怎麼不知道,殿下這麼茶啊!人都快被殿下氣死了,殿下還一臉無辜。
也是了,這畢竟是在禦宇皇朝,而不是在扶風,殿下又是隱藏身份來的,倒也不便直接削王佑安,把人拖下去。
那茶一點,也……沒毛病?
葉笑笑聽了沈宴舟的話,自然配合:“當然可以自衛。若王統領當真這樣不講道理,你動手就是。”
“你放心,此事就是鬨到皇兄麵前,本宮也會為你討個公道!”
王佑安咬牙。
要是真的動手,自己可不是墨玦的對手,人家可是天下第一劍客,兄長都不一定打得過他。
而且……
局麵處處對自己不利。
葉笑笑身份壓著自己,這幾個平日裡不怎麼服自己管,動不動陽奉陰違的小將也按著自己……
他狠狠閉上眼,再睜開,惡狠狠地警告道:“墨玦,你給老子記住了,以後最好彆犯在老子手裡!”
沈宴舟點點頭。
不鹹不淡地道:“嗯,記下了。”
那態度,分明就是一點沒把王佑安看在眼裡。
就差沒直接問一句:我是記住了,可你這個廢物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王佑安再次險些慪出血。
猛地嗆咳了一聲,是真的嘗到了自己喉嚨的血腥味,他瞪了沈宴舟一眼,在自己心中的小本本裡麵,給對方記上了“血海深仇”四個大字。
才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那些小將也立刻對著葉笑笑見禮:“公主,末將等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