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打得飛沙走石的。
他悄咪咪小聲說兩句話,也並不會被察覺:“謝副統領,公主說,他們若是打起來,不若等凶徒將要被殺的時候,再出去救他一命。”
“如此,出於對我們的感激,他供出來的真相,也會更可信。”
他是永陽帝安排給葉笑笑的暗衛,彆的不說,隱匿身形卻是一等一,所以此番被謝瑾天安排在內圍。
聽了對方這話。
謝瑾天眸光微動,也覺得十分有理,於是便當真並未輕舉妄動。
心裡卻是驚疑不定。
公主如今竟然還有如此智謀?自己著急查出真相,都隻想快點抓他們落網。
而那邊。
向禇打得極其激動,而且亢奮,全靠自己被過河拆橋的憤怒支撐,打著打著……
他逐漸挺不住了。
再厲害的高手,都很難經得起車輪戰。
何況他本來就中了毒。
眼見他即將支撐不住,那名黑衣人首領立刻道:“他快不行了,都給我上!”
“他是射手,隻擅長遠戰!近戰不擅長,我們離他越近,越能拿下他!”
隻是話是這麼說。
向禇卻不愧是高手,射日弓也不愧是天下第一弓,那些想要近戰取他性命的人,剛靠近就被瞬殺。
這令他們也覺得棘手。
葉笑笑心想,這麼多人對付一名中了毒的高手,都如此困難,當日墨玦一人,收拾了兩個高手榜上有排名的刺客,甚至都沒在公主府外鬨出什麼動靜。
這是何等實力。
恐怖如斯,真是恐怖如斯!
幸好他們不是敵人。
而此刻沈宴舟也壓低了聲,道:“向禇被低估了,他的實力,應當不止是射手英傑榜中的第九。”
葉笑笑知道各大榜單的事兒,但是她並不知道排上名號的,都是些什麼人。
此刻她自也悄聲問了一句:“這樣嗎?那為何隻有第九?”
沈宴舟:“當是敗在太自信。”
從對方出現了之後,絲毫沒有考慮到處探查一下是不是有埋伏,便足見此人素來自信輕敵。
若是如此,在大比上失誤,也不足為奇。
葉笑笑覺得需要補充:“他似乎也不是很聰明,還輕信他人……”
竟然相信幕後之人,會在他行刺失敗之後,給他密道逃離……
沈宴舟的語氣,有些微妙:“因為江湖中人大多重諾,說什麼便是什麼。除了一些道貌岸然的門派外,在多數江湖英傑看來,即便為守信身死,亦是榮耀,可朝廷中人喜歡玩詭計。”
葉笑笑悟了,這位射手恐怕是第一次遇見不守信的人,估摸著也是麻了。
隻是她也低聲問了一句:“這就是你不喜歡與朝廷中人來往的原因嗎?”
她可沒忘記,那射手剛剛說了一句,墨玦向來不喜歡朝廷的人。
那這麼說的話,幕後的人,多半是朝廷之人了。
沈宴舟頓了頓。
想起師兄不喜歡與朝廷中人來往的原因……
他沒有多透露,畢竟是對方的隱私。
便隻淡聲道:“算是吧。”
若非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沈宴舟也不能確定,墨玦是否會對自己這個扶風太子避之不及。
然後,葉笑笑就疑惑了:“既然如此,你為何會告訴謝瑾天,這名射手的身份?”
不是討厭朝廷的人嗎?
為什麼幫朝廷之人查案?
沈宴舟麵色一僵。
他能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當時聽說與葉笑笑有關係,被這女人打了的手,就莫名發燙。